所以这安全提醒都是得由人用嘴去说。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飞行员来这事，所以印象很。”

    老人用德语这样说——

    “我是第一个上飞机的，可能是去的有早，我看见机正在修理椅。他见到我很惊讶，连忙和我解释说椅没有问题，只是有颗螺丝松了，他要拧一拧。”

    少年一边回忆，一边说——

    “因为忘记拿一样东西，我又回到了飞机上。我看见机和副机在拆卸座椅。我惊讶极了，他们帮我找到我丢失的包。走的时候我回过，看见他们拿着螺丝刀还在拆椅。为什么要拆椅，是那些椅太老了要换吗？”

    死寂一般的办公室里，伏城看着疑惑不解的少年。

    “……是，因为那些椅太老，所以要换了。”

    为什么要拆椅？

    因为在送走最后一班客人后，他们要作为货机飞行员，运送货。

    所以把椅尽可能地拆，能留更多的空间装载货，能提一运输利。这是航空公司的要求。每天送走客人后，把四十多个座椅全拆，搬到行李舱里。等第二天凌晨再提前两个小时抵达，将这些座椅一一安装回去。

    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事。

    这就是里昂·洛林和杰拉尔·特吕弗每一天的工作。

    晚上八，众人正在仓库里继续拼飞机。Lina红着睛走仓库，她将云喊去，说了一些话。等云回来，伏城问他：“Lina和你说了什么？”

    云的脸并不是很好看，他叹了气：“Lina告诉我，EASA总已经定论，对玛莎航空行一定的警告罚。但是伏，没有其他罚了。玛莎航空既然能与包公司合作，凭空虚构一个玛莎123航班来，那就一定有行过法律咨询。他们的行为一定是完全合法的，没有人能够制裁他们。所以刚才Lina问我，以欧洲的航空法真的只能这样了吗……我告诉她，是的，很遗憾，这就是结局。”

    说到这，云苦笑：“我移民后，有时候觉得西方的制度很好，有时候又觉得它荒唐至极。法律总是为阶级人员服务，而这个阶级，是我们这辈都跨不去的天堑。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国，至少玛莎航空不会这样毫发无损，连一个需要担责的人都找不到吧。”

    这个答案伏城自然无法回答。

    两天后，苏飞带着修复好的黑匣数据回到沙夫豪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