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rick先生，各位调查员，请看。波音公司在制作飞机时，当然不会虚作假，也不会使用劣质材料。但是机翼材料和发动机材料，还是不能比。发动机的风扇叶片被称为‘王冠上的明珠’，它是一台发动机最至关重要的位。而劳斯莱斯的遄达800发动机，它所使用的涡叶片用的是微叠层复合材料……”

    理数据、实验视频、材料断裂照片……

    波音地面飞行组的负责人有条不紊地将一个个证据摆到众人面前，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语气自信。他的自信来源于他对波音飞机和波音实验室的信任。

    到最后，他总结：“确实，油箱爆炸可能会造成飞机襟翼蒙脱落，这已经被你们证实了。但是Patrick先生，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您，这样的爆炸当量，这样的冲击波，绝对不可能摧毁一台遄达800发动机的风扇叶片！哪怕它们离得再近，这也绝无可能。”

    卓桓看完所有资料，抬起：“在今天之前，你有想过，波音777机翼油箱的爆炸，能震裂飞机表面蒙，却完全没有其他外在表现么。”

    波音负责人一愣。他沉默片刻，：“我没想过。”

    卓桓轻笑一声：“空难就是无数巧合所组成的，‘绝无可能’这四个字，永远不要对一架飞机说。”

    视频会议有几秒的寂静。

    伏城抬起，看着卓桓的背影。

    卓桓倚靠在桌上，微微侧首，表淡漠地看着投影屏中的波音工作人员。所有人都以为他这句话是对波音说的，是告诫，也是训斥。但不知为何，望着他的背影，伏城忽然觉得……他这句话，或许也是对麦飞F485说的。

    伏城：“卓老师，洛文斯那边来消息了。”

    卓桓转首看向他，四目相对，他问：“实验顺利？”

    伏城轻轻颔首：“非常顺利。他正在打包实验数据，发送到UAAG的邮箱……”

    “收到邮件！”苏飞兴奋地呼一声，他对卓桓说：“RIP，现在直接解压数据吗？”

    卓桓：“投影到屏幕上。”顿了顿，他勾起角：“对了，顺便给波音也发送一份。”

    波音负责人脸微变，他锐地嗅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