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他没有回看安德鲁一，而是淡淡：“他说得对。”

    众人继续听起驾驶舱录音。

    无边无际的黑夜中，一望无垠的海洋上空，飞机右侧发动机动力的降低只是一个开始。慢慢的，不知为何，它开始轻微地向右转弯。

    调查总的会议室中，望着那冰冷的数据曲线，听着音响里传来的沙沙噪音，所有人表沉默，无声地等待最后那一刻的降临。

    不过，驾驶舱里的这两个飞行员并非真的忽视一切。

    外界的一片黑暗让他们本不可能凭借视力发现飞机正在右侧转弯的动作，甚至机舱重力与耳蜗达到平衡，他们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倾斜了。可是，威廉还是注意到了仪表上的异常。

    “等等，这是什么，飞机在转弯？”

    这一声不啻惊雷，惊醒了所有人。

    因为腹痛，大卫的声音有些变形：“度，度……只剩两万两千英尺了。”

    威廉：“What the fuck？！发生了什么？”

    “咔哒”一开门声，威廉急忙回：“机，您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伏城屏住呼。

    一刻响起的，是齐志烽沉闷有力的声音：“怎么回事？”

    威廉迅速汇报况。

    齐志烽当机立断：“我来控飞机。”

    大卫立刻从主驾驶座上离开，但是从接来断断续续的驾驶舱录音中，所有人都听见，这位早已腹痛了数分钟的副机并没有离开驾驶舱。他一直在驾驶舱里，和同伴沟通，尝试着控这架飞机。

    一架向右转弯、并不断降的飞机里，副机焦急地翻阅着《飞行安全手册》，机掌握了这架飞机。

    然而，录音并没有再记录他们接来的话，全是刺耳的电声。

    飞行数据曲线上可以看到，齐志烽掌控飞机的三十秒后，飞机向□□斜角度大于45°，整架飞机骤然陷恐怖的螺旋翻转姿态。

    伏城、老约瑟夫、洛文斯……

    在场所有飞行员，或者曾经的飞行员都死死盯着飞机的数据曲线，他们在祈祷、在希望飞行员赶关闭飞机的自动驾驶系统，这应该是他们第一件要的事。

    但是他们没有关闭。

    齐志烽、威廉·克里多夫、大卫·科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