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阏氏对您推崇备至，我还以为是怎样的英雄人——孰料您竟是胆小如鼠之辈！”难掩失望之。

    赵斥：“大胆！”

    胡亥并不动怒，笑：“你学秦语也没一二年光景？连‘胆小如鼠’这样的成语都会说了——可见冰雪聪明。”

    他这温和的态度，倒是乎贺兰雁预料。

    她愣了一愣，那双冷冽的睛复又审视着大秦的皇帝。

    胡亥取了那短剑在手，掂了掂分量，微笑：“你是草原上大的，朕听说你们草原上都推崇勇士，最好是能征善战，与敌对族作战，能杀人不眨的。谁若是退后，就是胆小鬼；谁要是受了侮辱，却不剑而起，就是懦夫。在草原上，最有血的男人才能赢得女人的喜。”

    贺兰雁：“难在中原不是吗？如果中原人没有血，那么即使我联合了东胡余，与你们的合作，也不会取得胜利。”

    胡亥抚着那短剑，徐徐：“想当初，你的父亲要了冒顿的宝阏氏，冒顿步步退让，都拱手送上——照着你们看来，这冒顿岂止是胆小如鼠，简直连老鼠都不如。可是现在怎么样？”他拎着剑柄，给贺兰雁看那寒光凛冽的短剑，“现在，你父亲的宝剑尚在，你父亲的人与王国却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冒顿，了草原上最大的单于。”

    贺兰雁听得愣住。

    胡亥盯着她，目光冰冷，角仍带着笑意，：“草原来的公主，逞一时之勇的乃是匹夫。我们尚有大业未竟，更当珍重自，否则，你若死了，谁还能为你父亲复仇？朕若死了，谁还能看着这大秦天？”

    贺兰雁完全被他说服了，低声：“阏氏没有说错……”她望着皇帝，叹：“您说的话，阏氏也曾与我说过差不多的，只是我当时报仇心切，没有听去了……”

    胡亥：“哦？”

    贺兰雁了气，将阏氏救她的事一一来。

    原来东胡国破灭之时，贺兰雁上杀敌，误中埋伏，又遭火攻，最终在大火中烧毁了面容，昏迷在草地上，反倒逃过一劫，等到醒来之时，熟悉的亲人已经一个不剩，地上一片狼藉——她漂亮的姊妹们都惨遭蹂躏，衣不蔽，冰冷僵散在尊贵的王帐中。

    而她被还未撤离的冒顿大军俘获了女。

    贺兰雁自此就踏上了刺杀复仇之路。

    然而因为她面容被烧毁，不得近服侍尊贵的单于，只能最低贱的事，复仇遥遥无期。

    直到新阏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