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娘取簪，再将发髻解了，发丝便散开了来。及腰的秀发有一丝弯曲，这都是年盘发所导致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顺。

    “你当时也在？”柳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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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纪娘呼一窒，张秉都是当祖父的人了，怎么会这等事。她解释：“是张词与张牧。”

    夏纪娘走了过来立在她的面前，她意识地将脑袋往后一仰，抬看夏纪娘。后者却将她的脑袋摆正，旋即拆了绑住发髻的带，再去结，她的发便也散落了来。

    “怎么还不去歇息？”张鹤问。

    烛光照亮了张鹤的脸庞，四周喜庆的绸布则将她的脸映得绯红一片。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张鹤的脸上不见一丝疲惫，反而还有些轻松和神采奕奕。

    夏纪娘端起灯盏往里间走去，再将床边的灯盏亮，才在妆台前坐，对着铜镜开始将发髻上的饰卸去。张鹤随她走来，问：“你远方表兄自那之后有找过夏家的麻烦吗？”

    “结发久了，便会不舒服，晚上歇息还是散来好。”夏纪娘。

    柳氏笑了笑：“良辰景，不耽搁你们了，回去。”

    夏纪娘坐在凳上，好笑地看着她：“你让我一个人先歇息了，明日大家会如何想？”

    “也是。”

    夏纪娘转过，笑问：“你怎么傻站着？”

    “爹娘已经拒绝了黄家的提亲，他们总不能巧取豪夺，否则今日也不能如此顺利了。”夏纪娘。

    “谢谢你。”

    张鹤摇了摇，转到床边坐。她也想解发，只是平日觉得要很一段时间盘好十分麻烦，所以基本上除了要洗便不会放发。

    思绪仍在飘，便听见开门的动静。她收了思绪，看见张鹤穿一件领的衫走了来，又转将门关上。

    夏纪娘无奈：“此事可不是只有我们知，清河村都知。鹿儿被推河，险些淹死的事。”

    张鹤从心里比较了一，自己的发恐怕盘不了女发髻，毕竟男从小便留张显那样的“鹁角”，十五岁才会束发。女则不同，八-九岁开始便蓄发，一直到十五岁及笄，将发盘起来，随后也会一直留着发，以便能盘更复杂的发髻。

    “时过境迁，再拿此事来说，也没人在意吧。”只是他们不追究此事了，并不代表就会原谅张秉与张珲俩家。

    夏纪娘了手心的巾帕，起福了福，便在张鹤回房前先行回屋了。与柳氏的短暂相，她也能看柳氏对张鹤、张显还是颇为关心的，只是柳氏的心思难测，她琢磨不透对方。

    夏纪娘受若惊，好一会儿才拘谨地回：“不、不必。”

    张鹤了一，龇笑：“嗯

    柳氏蹙眉别开视线：“驴哥儿没说此事。”

竟容易被说成离间张家的，柳氏看她的顾虑，：“你直说无妨，这儿便只有你我，此事也不会有别人知。”

    张鹤的脸猛地一红，却因周围通红的品映照影响而不曾显现，她颔首：“也是。”

    她也从官媒人那儿听说了除了她还有人向夏纪娘提亲的事，她担心黄家会不依不挠地要寻夏家的麻烦。

    “……”夏纪娘决定诚实回答，“算是我救了鹿儿吧。”

    柳氏神一冷：“他堂叔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