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保安堂不远的一民宅里，走得慢一些，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若非念及自己如今是男份，一顿薄酒喝不醉人，许西元真要以为自己被人捡尸了。意识摸摸腰间，白素贞给的香仍在，稍稍放心，摸索着怀中小袋，怕掉了。脑袋整个儿昏昏沉沉，像装了一个沙漠，稍动一动，就会抖落一地的沙。

    咳嗽声由远及近，有些耳熟，像是一位老者，似在哪里听到过。

    如果没有记错，这声音曾殷勤地招呼她坐，端上酒。是酒馆里的老？

    叶卿故意带她去那个酒馆？目的是什么？杀她？囚禁她？

    佝偻着的老现在模糊的视线里，许西元，打起神：“酒不错呀。”

    老儿自傲一笑，：“小老儿藏了好些年的猴儿酒，怎么会不好。为了抓到你，可废了我不少心血。”

    许西元也不恼，像是没听到那个抓字，：“让老丈你破费了，我倒是赚了，难得喝到这么好的酒。和老丈你的酒比起来，那些小酒馆卖的都是猫。”

    老儿呵呵直笑，很是得意。“你这人还真是嘴刁。”

    “好说好说。老丈，可否说说你这猴儿酒是怎么酿的？”

    “嘿，说到这猴儿酒，真是煞费我的苦心。首先你得先找一个中空树，采百果置于其中，等待……”老儿正要将猴儿酒的秘诀相告，就被另一个黄袍男打断。

    “胡龄，你跟他说那么废话什么，他回不去，不成，多知一多一遗憾。”

    “不不不。”许西元忙，“死也要个明白鬼。”

    名唤胡龄的老儿和黄袍男方才就觉得许西元有些怪，到此刻才发现为何会觉得他奇怪。尽他们不曾掳过人，但起码有个常识，晓得被掳之人怎么都不该是这个反应。被绑架的，起码得呼天抢地，不求绑匪放过，也得问绑匪所图为何。可前这个人，还没完全恢复神智，却一派从容，丝毫不关心自己所在何，只一心问那酒。

    黄袍男问：“许大夫，你可知我们是谁？”

    许西元眨眨，“神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