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时总带着一分狡黠。“这首词人是先生以女吻所，实则是我向他学词而就，他觉得好便收在了诗词集里，不想青檀也有耳闻。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己平。青檀以为如何？”

    程青檀抿一茶，淡然：“山野小妖，不懂这些。”

    姜离笑容微凝，嘴角溢一丝苦涩。彼时九尾初现，她激动兴奋之余说了不少伤人的话，终使佳偶成怨侣，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她成其大，青檀只会兴，她从未把自己当作劫的对象。若不是自己的话语伤透她的心，她不会行大减，亦不会几百年了都无法突破。

    今日她本在山中修行，心念一动，知是有故人来访，特意去虎跑取了泉。几百年未见，程青檀的眉宛若昨日，可是那容颜再无往昔的媚，她比过去更像是一个尘隐逸的修行者。程青檀喝茶，她便看着，直到程青檀小小喝完一杯茶，她才轻声：“你终于来了。”

    程青檀一怔，抬看她，姜离目光温柔，像极了她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垂眸说：“我有一友，借尸换魂，魂魄是千百年后的魂，所借之躯壳却是时的壳，听说九尾狐有转变时空之能，故而想为她求问一二。九尾狐行踪不明，我原打算四找寻，不曾想你会在这里。”

    “只是为此？”

    “正是为此。”

    “非我所为。”姜离站起，借着凭栏眺望远，遮掩失望之，“九尾狐终究不是神，所谓转变时空，不过是改变时间。我可以将人送回过去，也可以将人送至将来，但是无法使人的魂魄离开，再让魂魄附于另一。你那朋友，必是遇上了有大神通的神。”

    程青檀颌首：“与我设想一致，就是不知为何会挑上她。”

    姜离转：“许是你那朋友，天赋异禀，能人所不能。”

    想到那一日王宅所见，无论是灿莲还是装离开皆不是寻常人可为，程青檀微笑：“她确是有些不凡。”

    “哦，连青檀都夸他不凡，难怪那白蛇妖恋恋不舍，更胜从前。”

    对于姜离知，程青檀丝毫不觉得讶异，“一个西元一条白蛇，佛二门都心怀叵测，连九尾狐也惊动了。你站哪一边？”

    姜离没有答，只：“许仙是妖克星，白蛇妖要不是遇到他，也不会落得次次无缘登天。你还是离他远些，免得给连累了。”

    “她是许西元，不是许仙，哪怕占用了许仙的，和许仙都是两个人。你可知，她西元的魂魄里，有谁的气息？”

    “谁？”姜离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