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又慈又悲。

    这事对于许西元来说冲击太大，很难开，然而这事无法避而不谈，早讲晚讲，总是要讲的。

    白素贞：“莫不是我没了法力成为凡人就不是我了？难西元只喜那个妖白素贞，不喜这个凡人白素贞，嗯？”

    没了修为法力还是不是白素贞这个问题，许西元很早之前就想过。当时的答案是：不是。

    这话当然不好讲。

    但真当白素贞变成凡人，又觉得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白素贞好像变了，又好像从不会变。

    她若有所思，定定神，被白素贞住脸。“难不成真是这样想的！”

    脸上吃痛，许西元忙表明心迹。“不你是人是妖是神是仙我都你，就像你温柔我也你，你凶我也你一样。”

    “我有凶过你？”

    脸还在人家手里，许西元：“没有。”

    白素贞这才松开手，两人对视一笑。

    白素贞将脑袋搁在西元的肩膀上。不可否认，在见到西元之前，纵是平常心，心仍恍惚，现在有这人在，天大的难事都可以过去。

    “其实，你看，我之前就没怎么用过法术，已是很习惯个平凡人。”

    许西元嗯一声。有了不用和压没有是两码事。

    “个平凡人也好的。”

    许西元又嗯一声。没的选，也只能当作好了。

    “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嗯得怪气。

    “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修为真的不是白素贞了吗？

    ☆、第一百四十六回 青檀

    腰背的伤没好之前, 白素贞被“禁”在家里, 不让她去保安堂, 不让她在家活。一日三餐是许西元的, 家务也是许西元的，若不是白素贞控制饮, 怕是蹭蹭蹭就得胖几斤，好几斤。

    白素贞是一向忙惯的人, 如今要她个菩萨供在那里, 她不习惯, 要求门透气，许西元只给她在台透气, 就连杨家凤要她去家里吃饭, 西元也没让她去，只自己去提了炖好的汤回来。

    非要门？

    非要门也不是不能，反正许西元现在力气有了, 脸本来就厚，要门就得让她背着——万一碰到没的、路上打打闹闹的、横冲直撞的呢, 万一被他们撞到呢。

    白素贞真是要气坏了, 哪有那么多万一。照这么说, 脆别门了，去逛个商场还要被楼的砸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