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但彼此都知这是个问题，拖到今日找青檀旁敲侧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明明该是我好好照顾你谅你，反而总是要你来照顾我。明明失去更多的是你……”

    白素贞不得不佩服程青檀，她一，事就迎刃而解。青檀总说是她太纵容西元，待西元太好，导致西元总窝在她的怀里，不愿面对现实。可是谁不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呢，她她，自然将自己所能给予的统统给她。她需要时间，她便给她时间。她要空间，她便给她空间。她想要逃避，她便由得她逃避。

    而从前她所能给的更多。

    受到许西元手心传来的量，白素贞说：“西元，我失去的没有你想象的多。你所有的，也不是因为我的失去而来。非要说的话，你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死？”

    白素贞说的是八百七十六年前，金山寺那一役。

    许西元说，“所以都怪法海是不是？”

    “法海禅师这会儿估计要打嚏。事那天，他打过电话给我，说门有人要对我不利。”

    “那天你没说。”

    “冲我来的，我当然不想你担心。你恨他吗？”

    恨？

    想到法海，许西元没有那么烈的，恢复记忆之前，她觉得这个和尚贱兮兮的像是济公，后来知他是真法海，在雷峰塔关了几百年，觉很微妙。恢复记忆之后，此刻被白素贞一问，也没有激起过多的恨意。

    “不恨，我觉得他是个十三。”

    白素贞笑说：“世易时移，如今一切都变了，是不是？和从前截然不同。西元，你有没有过去记忆，对我们的没有影响，就像我有没有修为，对我将来的人生没有影响一样。你也许不晓得，即便是妖，是仙，也有天人五衰的那天，会消亡于此天地之间，与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八百多年来，我唯一担心的事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会天人五衰，现在不用担心了，是不是？从前我想得，想成仙，可自从知那些算计之后，我便觉得得与否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如果只是你变成凡人，我还好受一些，现在的我，尴里尴尬的。”

    白素贞停脚步，连带许西元一并停，秋夜的月里，她眸光如，映心上人的不平、委屈和忐忑。

    小青知她恢复记忆后的表现，冷笑连连，一再说，她就是这样幼稚、不成熟，逃避现实，满是谴责，但白素贞觉得西元已经的很好。围绕西元所发生的事，本就不是寻常，换作任何一个别人，或许从开始就已逃之夭夭——可能人之所以讨厌异类，就是讨厌因为差异所带来的问题。

    白素贞不会拿西元同别人比。她也从没想过要心上人担负什么，她从来都是：有事发生她来解决，后来她尝试学着让西元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