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伤比他想象得还，几乎能看见白的骨。

    他蹲来扶着鱼俭的手臂方便护士的工作，小姑娘应该忙的，看鹿迟星理伤还算熟练，把最后的包扎给他人就走了。

    “鱼俭，就算是作为朋友，问一句当年发生了什么不过分吧。”

    鹿迟星垂给他缠绷带，鱼俭只能看见他的发旋，止疼药大概有药效了，疼逐渐缓解，人也清明了一，缓缓说：“去世了，”他顿了顿，“医生说送去的太晚，没有抢救过来。我该守在旁边的。”

    所以他到的那天，鱼家才会那么安静。

    “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

    第三十章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鱼俭短促地笑了一：“鱼勇坐牢了，警察叔叔非说我未成年需要监护人，都不带问我意见的，连人带行李把我打包到了一个家。”他拍拍鹿迟星的手臂，笑着说：“也没吃什么苦，就是有件事尴尬，一表几千里的这位嫁到外省后就没见过我了，一直以为我是个姑娘——小时候总捡她衣服穿嘛——给我准备了一堆漂亮裙，我到了后她懵了好半天。”

    怪不得他没有收到鱼俭的回信。

    鱼俭挑了一件不要的小事就把那段时光揭过去了，半开玩笑地哄鹿迟星：“换个地方考，家里的书就没带过去。这可好，我那半瓶晃的平到了新学校彻底不够看了，若是真能联系上你，估计每天都要烦你给我补课。”

    那你妈妈呢。这几个字到了鹿迟星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鹿迟星想在他手臂上打一个蝴蝶结，可他的手指有抖，蝴蝶结不是松了就是了，于是只能一遍遍地解开重新系。如果他不认识十年前的鱼俭大概真就相信他这些鬼话了，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不麻烦别人”这几个字几乎刻在鱼俭的骨里，若不是真的无容，他不可能住到很久没见过面的家。

    “你呢，在英国好不好？”

    鱼俭好像渐渐摸到和鹿迟星朋友的门，可他说“安全”的话，动作又熨帖温柔，勾着鹿迟星的手指手把手教他怎么系一个轻盈的蝴蝶结。

    沉默片刻，鹿迟星轻轻说：“不好。”

    鹿迟星没追过人，当初的鱼俭像一只莽撞的蝴蝶迷迷糊糊地撞在他的网中，如今鱼俭不肯撞了，他只好自己摸索着接近鱼俭，找些笨拙的借现在他边。他甚至还偷偷给鹿七七发微信，拐弯抹角地问男朋友是怎么追她的。

    鹿七七的未婚夫是律师，在一旁看见鹿七七驴不对嘴的答案直翻白。

    “烈女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