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毕业没多久，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打拼，没什么名气，经常半年接不到一个案。和鱼俭认识是因为我的当事人是鱼俭父亲，罪名是未遂。取证的过程中我发鱼勇可能有神疾病，如果能拿到确定的检验报告，以及犯罪对象是前妻的事实，在法上会有一定程度的优势。”

    “不是玩意儿的是吧？但是半年没开张了，说实话，真想赢。赢了以后才有人找我打官司。”老陈摇笑：“鱼俭拒绝了给鱼勇神鉴定的建议，他是事实委托人，他的话我也要听。那会他还是小孩，刚过世，别扭起来是真别扭啊，转脸就说换律师。”

    等等……鹿迟星猛然抬：“你说鱼俭被关在地窖是什么时候的事？”

    鹿迟星攥着手心想，鱼俭只是在丫丫家吃过几顿饭，都要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护着，外婆曾经照顾过他，就让鱼俭毫不迟疑地里救他。

    小羊都把他扯到地窖了。

    是了，是他回去找鱼俭的那天。鱼去世，鱼俭被关在地窖，他没有发现，明明小羊给了他提示。

    轰隆一声大雨倾盆，噼啪的雨砸在玻璃上。

    “鱼俭那段时候整天整天地不说话，他一人住我也不放心，母亲家肯定去不了了，我想办法联系到愿意接收他的堂，正好也在省外，换个环境可能好一。再后来，我海到了S市，这孩侠义，毕业后一直在我手底，后来我来单，二话不说就跟着我来。”

    有没有哭。

    鹿迟星捂着睛想，这就是鱼俭的“没什么可说的”。他疼的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几乎恍惚起来，面前的雨和十年前的大雨重合在一起，他想起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说那些没人听的孩话。

    “暑假啊。”老陈仔细回忆了一：“哦我想起来了，他妈妈给他拿了两千块钱，鱼勇才找到他妈的，应该是他回去就被关起来了。”

    地窖里有虫，他什么都听不见，怕不怕。

    “这小肯定是查过我的胜诉率才来找我的。”老陈的手指慢悠悠地敲着茶杯：“那时候其实我已经拿到了鉴定报告，但是最终没用上。他父亲判了，十年。父俩当着我的面吵起来，我才知，鱼俭被他父亲关在地窖里两天两夜，还被打得间隙耳鸣。就是在这个时间里，他发病送治不及时过世。亲朋帮着一起料理了后事，快开学了吧那会，本来快走来了，就接到了父亲对母亲未遂的起诉。”

    鱼俭当时就在地窖里。

    他有没有喊，迟星，你在哪里。

    “您说。”

    老陈：“我以前是律师，没什么业务能力，期在温饱线徘徊。说来也巧，之前我和令妹的未婚夫是同事，所以上次的饭局才能约到你。”

    鹿迟星静静听着。

    “现在想想庆幸的，这畜生若是被我来，半辈都得愧疚着过。”老陈敲敲桌，“喝吧——神疾病是一定的家族遗传的，我媳妇那会还开玩笑说你离这孩远一。现在鱼俭来我家比我的待遇还好，唉今时不同往日啊……”

    他有没有说，星星王骗人。

说几句闲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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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了两天，没有等到我……有没有恨我。

    鹿迟星抖着发不声音，反复几次，才哑着嗓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