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依然从容不改。

    “你娘当真这么教你？而且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恪守？”

    褚玉瑭的脑袋得飞快，生怕施婉琬不信她的话。

    施婉琬的心开始沉了去。这样看来，褚玉瑭的善良是天，该是继承了徐氏的格。可是这诸事毫无主见，因为害怕失去而刻意迁就的习惯，怕是在严氏的教导养成的。虽然她跟严氏接得不多，但是她已经明显受到这位褚府的当家主母，有着极的掌控，并且对褚玉瑭是否顺从要求得格外苛刻。如若不是看在自己乃相府千金的份上，恐怕严氏连门都不会让自己，更别提在名义上承认她是褚家大少。

    “你难就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吗？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喜怒为什么要以旁人的态度为标准呢？”施婉琬竟开始觉得褚玉瑭的成过程，有些可怜。

    褚玉瑭走到施婉琬的边坐了来，叹了一气。

    “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呢。可是从前我的生活范围也就是这么大，接的人当中，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娘说，等我成亲了，正式接了褚家商号后，一切就会慢慢地改变的。让我不用太心急，现在就只要专心准备成亲就好。”褚玉瑭的脸也跟着垮了来。说起这事，她也已经觉到自己的格有着很明显的弱。

    施婉琬却听了另一可能，转过脸，问她：“那你娘就没有担心过你这格，接商号之后会应付不了吗？”

    褚玉瑭听到这话，也转过脸去看施婉琬。

    “我没有说你不行的意思。”施婉琬生怕褚玉瑭误会自己嫌弃她，连忙解释。

    “我明白。”褚玉瑭边说边，顿了一，又说，“我也为此忐忑过，甚至很慌张。但是娘说，让我只要维持好褚家大少爷的形象就行了。到时候贺明宣还有商号里那么多有经验的事都会替我理好这些事的。实在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娘和季叔也会帮我的。”

    施婉琬的眉皱得越来越，脸也十分凝重。

    看来，严氏对于褚玉瑭的教育，十分有问题。一个即将成家立业的人，却依旧被当小孩般地圈养着。哪怕这个人自己已经意识到能力有所欠缺，作为家的严氏竟然毫不在意，依然照原先的方法教导。

    “所以，你便形成了诸事依赖，事事顺从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