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反问：“你希望李老师受到报应吗？”

    顾意哑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薄司笑了笑，住顾意的：“不一定就是白诺的怨念缠上了他，有可能是他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虽然他没有直接伤害白诺，可德和良心的枷锁把他束缚住了，他产生幻觉，总以为白诺在他边，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如果那样，他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咱们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顾意似懂非懂：“就像你说，鬼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每个人心里，是这个意思吗？”

    薄司：“聪明，但是不涨工资，俗话说，平生不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小记住，以后可千万别什么亏心事，否则，我一定会解雇你的。”

    “老板，我不会的……”

    顾意话未说完，这时，手机响了。

    这是他有手机之后收到的第一个电话，是夏婉儿打来的。

    “意哥哥，你看新闻了吗，我的天啊，林铭自杀了！”

    夏婉儿大咧咧的声音响起。

    顾意吃惊：“他……自杀了？”

    “是啊，况我也是透过卿桑才了解的，他家跟林家是生意上的朋友，他告诉我，林铭去了医院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好像受刺激过度了，老嚷着有人要杀他，说是白诺找他报仇来了，医院里的人当然不信，还打算给他转神科呢，结果不久林铭就自杀了。”

    夏婉儿说得激动，绘声绘，“而且你知他是怎么自杀的吗？我的天啊，太血腥太残酷，太不是男人了……不不不，应该说是太男人了！”

    顾意急问：“他是怎么自杀的？”

    那，夏婉儿几乎是大喊了起来：“他用剪刀把自己的小丁丁剪断了！不仅如此，他还像疯了一样，拿着剪刀把自己的小丁丁戳成了一坨烂，血模糊啊，你说这是人的缺失还是德的沦丧，我敢肯定，他是中邪了！哎，可是晚了呀，他戳烂自己老二以后啊，又拿着剪刀把自己给戳死了，穿肚烂，彻底凉凉，哎，死得好凄惨哦……”

    顾意拿着手机，张着嘴，半天说不一句话来。

    “意哥哥，意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好歹回我一个啊！”

    夏婉儿在那边使劲叫唤，薄司有些无语，从顾意手里一把夺过手机，放在耳边：“好我们已经知了，你不用详细描述了。”

    “薄老板？哎呀薄老板，我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我没有你电话号码，我跟你讲……”

    “不用你讲，我已经全听到了。”

    “不可能啊，我是给意哥哥打的电话，你怎么可能听到，难意哥哥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