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说实话。”

    顾意微怔，：“没有恨过。”

    “可你一定很难过。”

    “妈，我说了，那些都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我一定要说。”

    苏君再度红了，她哽咽着，缓慢：“有些话，再不说，我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不知次犯病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那时的我还能记起多少事，我要趁我现在清醒，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来，顾意，你知吗，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妈知，你是不可能怨恨任何一个人，当然，更不可能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当初白诺那件事，妈知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可是，妈在家里没有地位，说不上话，不能帮你什么，你格比较向，可能不讨你爸和你弟的喜，所以，他们只是想找个机会把你赶走，但其实，我们都知，你本不是那人。”

    顾意听着，没有说话。

    苏君角泛起泪光，她地叹息，：“你离开顾家，我每个晚上都睡不着，想着你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一个人能不能好好生活，我很担心你，却又没法帮助你，你一定觉得这样的我很虚伪吧，我不记得我是怎么遇到你的了，失去邈邈，我的人生就像堕了地狱，周围都是一片黑暗，本看不到光明，可是你，你还是愿意陪在我边，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谢你……”

    “说什么谢的话。”顾意微微一笑，：“如果没有妈当初收留我，我早就不知到哪儿去了，妈也用不着难过，离开顾家，我在一间棺材铺打工，老板脾气不太好，但他其实是个好人，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我还遇到了一些很好的朋友，我过得好的。”

    闻言，苏君也笑了起来：“是吗，那真的太好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傻，也终于，没有牵挂了……邈邈走了，我老公也走了，我痛不生，又没有勇气陪他们去死，也许什么都不记得，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妈，你别这样说。”

    苏君泪落了来：“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们已死的事实，我知，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现在还清醒着，起码，我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给你听了……顾意，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以前，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顾意心中苦涩，：“当然会的，妈，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还是一家人，现在开始，我们都要好好的。”

    苏君嘴角扬起弧度，低声喃喃：“你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如果邈邈能有你十分之一的话……”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小区门，门挤满了人，叽叽喳喳，一片喧哗。

    顾意看到门前停着几辆警车，他的心提了起来，有一不祥的预，想起台上那个女人颇有意的神，他第一次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