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学校，但到彼此的学校仍然要坐个一小时的车，两人的见面频率只得降到了一周一次。叶夜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小顾这两年在自己的带领总算是渐渐开朗了些，虽然仍然少言寡语，好歹瞧着也没那么不近人，有时候还会冷不丁开个小玩笑，正是朋友的好时候。

    更何况见不到的时候，叶夜每天晚上都会开手机视频和顾奕笙，顾奕笙大多时候仍然是不说话的，但表温柔又认真，即便叶夜是在说今天堂的午饭吃了什么，也听得无比端正。

    到了周末的时候，他们就会一块跑遍所在的城市，把微博上所有推荐过的店铺一间间吃过去，生生把原先瘦条条的小顾同学给吃胖了一圈，反倒是好看了不少。叶夜在晚上掐了把小顾了的小脸，又扒开刘海细细打量了圈小顾的五官，在第二天正式把小顾拉去剪了发。

    那陪伴小顾度过是十几年的刘海哗啦啦落，光洁的额，疏朗的眉目，和第一面就勾得叶夜魂牵梦萦的鼻梁。

    就这么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叶夜陪顾奕笙过了十九生日，二十岁生日，二十一岁生日，叶夜送了衣服，送了钢笔，送了一副致的银边镜，看着小男孩日渐的脊背和宽阔的肩膀，和逐渐成为习惯的浅浅微笑，已经是和中时初见全然不同的另一个人了。

    叶夜非常满意。

    而二十一岁生日之后，系统在日常统计数据的时候，突然发现宿主在许诺的频率上慢慢减少，时间跨度也越来越短，以前是“明年寒假我们去雪场雪”，现在最多也只是“周去吃那家意面店吧”——即便是在顾奕笙说起毕业后一起租房的时候，叶夜也只是歪一笑，不置可否，然后不动声地转移话题。

    就好像未来的所有计划被叶夜一手抹去了。

    可在日常生活中，叶夜仍然是那个叶夜，看到顾奕笙时睛仍然闪闪发光，满心慕和贴微没有任何变化，和中时一模一样。

    顾奕笙被叶夜的毫无保留地溉着，一无所觉。实际上如果不是系统会统计数据观察况的话，他也不会发觉。

    顾奕笙的成绩依然优异，伴随着毕业季的到来，他申请保研成功，留在学校和老师研究课题，同学们都将各奔东西，所以即便还没到领毕业证的时候，也已经把毕业照和散伙饭提上了议程。

    拍毕业照的那天，依然是个不负众望的好天气，叶夜从学校溜了来，抱着捧心准备的束，千里迢迢地奔到了顾奕笙的学校，一就瞟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穿着毕业服的顾奕笙。

    看到他，顾奕笙二话不说撇了边上叽叽喳喳的舍友，朝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你人生的重要时刻我哪能缺席。”叶夜说得一本正经，“当然是来合照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