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装作懵懵懂懂地回看了一。

    和想象中一样，这位师尊的模样冰清玉洁，和那雪山之巅的莲一般，即便是缀着冰渣渣，也透着惊人的。

    叶夜理解程朔了。

    这要换他，不睡到师尊这辈都不会甘心的。

    玄天真人看他一，视线略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直接翻从剑上优雅地落了来，走到他们的跟前，风一扫周舟意的惨状，眉就跟着皱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叶夜目不转睛地继续看冰山人，被周舟意狠狠一掐手腕才勉拽回了视线。

    周舟意手里掐着叶夜，面上委委屈屈:“师兄呢？”

    玄天真人沉默了片刻:“我看他绪不稳，便让他冰泉了。”略顿了顿，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谓冰泉室，就是给修仙者调养心的去。

    叶夜瞧了瞧周舟意，后者忙着装可怜，并没回应他的神:“师兄方才...”说着一垂，泪便落来，“师尊，师兄他，恐怕是着了障，了幻相，方才无论我怎么说都想杀了我——”

    “——倘若不是这位小兄弟误打误撞打断了他，我也没法和师尊说这个了。”

    讲理，周舟意是真的会演。

    哭起来梨带雨，泪朦胧，声音即便打着颤也听得相当清楚，可怜兮兮地字字句句就是要把程朔往走火上推。

    玄天真人自小修炼，鲜少山，不识人间烟火，周舟意又是他一手带大的，闻言自然不会怀疑周舟意的用心，但倒也不会就这么一槌定音，只当个参考，了。

    况大概了解了，玄天真人便要带着伤痕累累的周舟意回去疗伤，临走前还给“见义勇为”的叶夜了声谢。

    叶夜和周舟意对视了一，坦然收了这个表彰。

    再之后便是齐渊散学回来看着破破烂烂的房门和窗满脸懵，叶夜解释说是有教余孽上山被发现，程师兄和周师兄过来联手围剿了的说法勉糊了过去。

    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程，每天除了和齐渊聊聊天，就是吃喝拉撒逛空门，顺便悄摸偷果吃。

    说到果，便要提一嘴空门后山上的那片果树林。澄玄山上灵气充沛，日夜溉，这树上结来的自然不是寻常的果，平日里也从不会有第一敢贸贸然过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