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烟迈开步，男人也走了起来。他不说话，经过一个供着尊石佛的白佛塔。他看了会儿，我也跟着看了会儿，然后我们继续走，经过了只有一扇窄门的邮局，一间木房图书馆，我们没停，经过海事博馆时，我说：“昨天我就是在这里被搭讪的。”

    没多久，我就闻到了海的味，又腥又涩。我从边两栋矮楼的隙里看到了大海。夜里的大海，黑涛翻涌。海浪扑打沙滩，沙沙作响。我和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说：“我们现在要走去哪里？”

    “你去过欧洲吗？南呢？”我问。

    男人问：“你去了灯塔了吗？”

    “放生它？放去哪里？我们要怎么带

    “你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好几百年前的欧洲吧，你去南也会有这觉。”

    男人抬起胳膊往前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除了一些平房，什么都没没有。天空和大海一样的黑，让人产生一平房大海，在空中漂的错觉。

    男人无奈：“还要怎么样？”

    “哦，那你没看过北极熊和企鹅。”

    我们从旧城门走了去。

    可是男人没有说去。

    我说：“要走外面吗，走沙滩。”

    我找了找，不太能确定，指着南面说：“在那里吧，好像。”

    我忍不住问：”就这样？“

    我了睛，说：“走在这条路上，觉不在东南亚，觉在欧洲。“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男人说：“快到旧城门了。”

    “他自杀了，把随听留给了我。”

    男人说：“我们沿着海走呢。”

    男人，并说：“我想和他制造很多回忆，我们不停蹄地去了好多地方，除了北极南极，”他笑了，“我们两个都太怕冷啦，十月份的蒙特利尔我们就受不了了。”

    “动园里有啊。“男人说，“我们夏天去的北海，在冷气房里看企鹅。有一只企鹅，傻傻脑的，它们本来都是排好队，跟着驯养员的哨声排成一排绕着一个池走路，那只企鹅怎么也走不好，不是走到队伍外面，就是险些要掉池里，就能看到它的翅膀一直拍，好像很慌张，大家都注意到它了，小孩笑，大人也笑，好可啊，好可啊，大家一边笑一边这么说，那只企鹅后来掉了池里。我们能看到池面，就看到它一直往游，往游。它撞到玻璃，又开始拍翅膀。”

发一定要用最好的洗发，护发素，他还因为这个去了理发店当小工。他用存来的钱买了那个随听。他有一盘王菲的磁带。

    我听着，男人说到这里却没说去了，我看了看他，他可能在吊我胃，讲故事的人总会选择把最震撼的分留在最后。或许是他的一番慨，或许是那只企鹅的结局……企鹅死了吗？他后来可能在报纸上看到这只企鹅死了，专家诊断它患有抑郁症，还是他和阿丰在动园躲到夜，偷了这只企鹅来，可是他们找不到放生它的地方，只好把它养在酒店的浴缸里，结果被酒店的人发现了，这则故事也成了新闻。某年某月某日的一份日文报纸上，留了他们共同存在过的证据。

    我远眺了，哪里都看不到灯塔，看不到一团悬得的光。我说：“你说的那个神庙在附近吗？”

    我不懂了：“我以为后面还有，比如这只企鹅得了抑郁症，要么就是你们去偷企鹅，放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