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却让小卷挑不病，从来都不偷喝。

    等菜上齐了，小卷才摘掉帽和罩，亲手帮纪恒斟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来，“生日快乐啊。”

    纪恒也把帽和罩摘来，放到旁边。

    他的一张俊脸苍白得像纸，眉显得更幽了。

    “嗯。”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待在这么的地方，宛如飞在天上，外面是城市绚烂的夜景，小卷逍遥自在，慨：“风景可真好啊。”

    纪恒完全不往窗外看，吃几菜，就喝一酒，自斟自饮。

    “你啊？”小卷支着问纪恒。

    他又嗯了一声，再一杯酒。

    他的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渐渐汇在一起，顺着脸侧来，被他默不作声地掉。

    他面无表，却一杯杯酒，把白酒当白喝。

    两个人对坐着默默吃东西，菜吃了一半，酒已经快没了。

    喝了那么多，他的神渐渐迷蒙起来，不像刚来时那么绷着，也敢稍微看一旁边的落地窗外了，只是还是绝不看脚。

    “夏小卷。”他自顾自喝了一会儿闷酒后，忽然声。

    小卷抬看他。

    他单手撑着，睛半眯着，“你用这个整我，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第19章

    小卷不动声地抿了酒。

    他恐这件事，虽然不是小卷直接害的，小卷却也脱不了系。

    而且就算不是小卷的错，在纪恒心里，大概早就把账全都记在小卷上。

    当初在大泽边，被大黑狗追的那一次，小卷带着受伤的翅膀回营房时，立刻被大家围住了。

    小卷的五哥不在，沿着边境巡查去了，他的兄弟们却都在。

    大家连忙把随营的大夫叫来，仔细看了看，一边翅膀开绽，好在没动到骨。

    营房里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可的小不，突然伤成这样，一圈人全都心疼得要命。

    小卷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抱怨，“不知是谁养的大狗，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咬。”

    “还有谁，就是对面白虎的营帐里养的呗。他们巡逻人手不够，就养了一批这没脑的东西。据说训的时候，从小就专门让它们咬鸟。”

    太险了。大家七嘴八地把白虎族骂了一通。

    两族之间大大小小的天天都有，两边营房的人，三不五时就找借打一架，打得鼻青脸，彼此恨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