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小盒竟然还在。

    纪恒快步走过去，把盒盖打开。

    盒里什么都没有，檀那珠不见了。

    她到底还是走了。

    就算明白了他的心意，就算跟他亲昵地厮磨纠缠了一整夜，还是一个人吞了檀那珠，扔他走了。

    纪恒靠著书柜站了一会儿，觉得心脏的地方一又一地痛，慢慢靠著书柜蹲来，坐到地板上。

    灵泽州一切如旧。

    青鸾族的王并不巍峨，全都是树屋，挂在各奇形怪状的参天古树的树枝上，像一大串又一大串丽的铃铛。

    树屋上缠满藤蔓，藤蔓上开着各奇异的，让每间树屋各有不同。树屋间连着摇摇晃晃的吊桥，方便人形的青鸾行走，

    小卷正在沿着吊桥狂奔。

    “九哥？十七哥？二十一？你们在吗？”

    有大青鸾守卫听到喧哗飞过来，看到小卷，怔了怔，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扇树屋的门开了。

    十七哥正好从里面来，一看到小卷，脸上顿时变成喜望外，一把把她抱住。

    “小卷，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在人间吗？”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小卷兴采烈地也抱住十七哥。

    五千年了，他一都没变，仍然是青鸾族绝无的脸，神却和小卷一样狡黠。

    十七哥把小卷上上认真打量了一遍，了个结论。

    “小卷，你现在好像是真的不傻了。”

    咦？他居然知前些年小卷有迷糊的事。

    小卷有结，“你怎么知我傻过？”

    十七哥得意，“我不光知你傻过，还知你最近又失忆了，把这些年的事又忘了——当然都是纪恒说的。”

    小卷一雾。

    十七哥竟然什么都知。

    而且他叫纪恒的名字时，还叫得那么熟稔。

    十七哥看小卷在想什么，笑了笑，“我现在和纪恒很熟，如果从你算起，我是纪恒的大舅哥，不过如果从我老婆算起，纪恒就是我的大舅哥。”

    小卷张结，“五千年不见，你都有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