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亮神飘忽，面发白, 那双涩的嘴哆嗦着, 他犹豫半天, 末了才：“是……是金二姑娘。”

    谢吉祥努力压心中的怪异，问他：“你为何要杀金二姑娘？你都不认识她吧？”

    吴大亮昨日寅时工之后便窜逃京，他不可能知午才报案的金家死者, 金二姑娘的死, 显然他早就知, 也笃定人肯定会死。

    不知如何来形容，心，他们总觉得杀人者并非吴大亮。

    “吴大亮，只要你坦诚相告，本官可酌从轻发落，”赵瑞一脸冷酷，“但若你隐瞒真相，撒谎欺骗，那本官也救不得你。”

    这一瞬间，他脸上有些许迟疑，却并非应该有的惊慌。

    赵瑞淡淡：“实话同你说, 死者已经现了。”

    但这是在皋陶司，办案的是谢吉祥和赵瑞，不止他们，就连苏晨和夏婉秋也觉得吴大亮的证词显得很是怪异。

    被问及还杀了谁，他竟然犹豫了。

    谢吉祥追不舍：“那你为何杀人之后还要给她妆一番？那两嫁衣是你买的吧？”

    吴大亮这么一说，字字句句都跟金二姑娘的死对得上，且他知旁人不知的细节，若是在护城司，这案只怕会立即结案，不会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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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仅凭这个理由，杀人也在理之中。

    这一串话说来，跟背诵的一样，不带停顿，也不带丝毫。

    吴大亮把金二姑娘供来，仿佛卸掉了上的重担，一就放松来，不再如刚才那般仓皇。

    他不自觉就说：“昨日……不是，是前日午我在金虹盟的商船上搬货，趁着事不注意，直接中游到金家的小码前，待守门人打盹便潜金家，杀了金家的二小

    这个确实是吴大亮买的，他也不糊：“是我买的，我就想杀了她之后给她换上嫁衣，好羞辱她，我让她到死都嫁不去。”

    赵瑞和谢吉祥听到这话，这才略放心来，嫌疑犯落网, 招供罪行，这个案说不定今日便能了结。

    “吴大亮，你可知刚你已经承认犯了杀人重罪，即便你不招认，皋陶司也可顺着证据线索查到死者？”

    吴大亮微微一愣。

    吴大亮听到这个问题，一都不带迟疑地：“是……我为何要杀她？因为她狗看人低，看不起穷苦百姓，老辛辛苦苦在码搬货，还要被老板家的大小嫌弃嘲讽，老不能忍。”

吭声, 赵瑞却没有那么多耐心。

    是试

    吴大亮一气说到这里，不带停歇继续：“杀了人之后，我就有怕，总是想着逃跑，第二日工拿了工钱，我就立即跑了。”

    赵瑞垂眸，轻轻把茶杯放到桌上，只听“啪”的一声，吴大亮吓了个激灵。

    吴大亮一听这话，立即就有些慌，他慌张说：“我，我……我昨天，不是，是前天夜里杀的人！”

    赵瑞垂眸，认真思索一番，然后才：“吴大亮，你除了杀害金二姑娘，还杀了谁呢？那多买的那嫁衣呢？”

    。”

    他结结的，看起来比之兄吴大光差了不止一星半，遇到这样的事，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只兀自慌张。

    审问犯人，只要看到对方卸心防，赵瑞就会如同看到猎的毒蛇，咬住不放。

    即便他不是杀手，他也是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