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再也无法动弹。他沉浸在震惊中，这时终于有了片刻实，听见周遭动静，倏地满冷汗。

    他是替景背了这黑锅，其名曰“赏你为殿受过”，那位陛压就没想过一个人的死活！六十大板，若他武功盖世修为盛，那的确没有命之虞，但他只是个普通的武者，连陆怡都打不过，怎么能挨了板什么事也没有？

    贺兰明月一颗心悬到了嗓，见两位执行侍卫靠近自己，手中杖足有一人多，拍来恐怕真会人命，脑中无端冒一个念：

    景若不来，今日真会死在这北殿里！

    可惜景听不见他的心声，黯淡星光影摇曳，贺兰明月猛地闭上——他无可抑制地为自己到可悲，这一生到底什么也没成。

    预想中的疼痛尚未到来，边忽有一人住同伴杖，：“这六十大板打去真正会人命，大哥，你可想好了么？”

    贺兰明月一怔，心：这二人难不成还要起讧吗？

    另一人果真不满：“赵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抗旨？”

    叫赵文的侍卫压低了声音：“大哥，你我随侍陛已有多少年，虽说揣测上意不可为，这明人都知陛借题发挥，惩戒二殿，无端让小兄弟受罪。你且认真想想，六十大板之后，这人活不活的成？”

    那人沉思片刻，：“活不活得成，可也不是你我说了算！”

    “是呀，大哥且回想方才，殿对小兄弟诸多求饶，甚至认了罚……他此前可曾有过这样？可见这小兄弟在摇光阁定是为殿重。”

    “……你若这么说，倒也不错。可天命——”

    “陛如何说？打他六十大板而已，打不打得死，陛可曾有过准话？”那赵文声音更低，“大哥，打死了他，陛并不会为此叫你我兄弟发迹，但二殿那……知晓了人死在我们手上，依照那位的脾气……”

    “是、是！赵文兄弟，还是你有主意，那我们……该当如何？”

    “打是一定要打，可不能认真打。毫发无伤是决计不行的，大哥，兄弟与你执杖刑许多次，怎么把握这分寸，还不是大哥一句话的事儿？”

    另一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三缄其，须臾提声响，手中杖举起。

    沉重木杖击打，第一甫落，贺兰明月便咬了牙关。他冷汗直冒，迫自己保持清醒，中跟着那行刑二人数起余的数字。

    十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