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在豫王府的事，贺兰明月应：“那时多谢王爷言。”

    潜笑了：“不过随一句，豫王兄放在了心上，你该谢他。只是本王也没想到你能在景儿边待这么久，看来他很信任你。”

    “殿谬赞。”

    “是不是谬赞你心里门儿清。”潜，“可惜，不好。”

    贺兰明月面一沉，仍是垂着，看上去不动声。潜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指尖扣着手炉，他说话声音轻，得集中神仔细听：“姓贺兰，就注定在陛面前没法站住……何况，你又叫明月。陛能容你到今日，是他不知，待他知了，莫说摇光阁，偌大的紫微城你都是待不去的。”

    他言罢，半晌贺兰明月才：“王爷想什么，直说吧。”

    潜轻哼一声：“是个聪明人，若非如此份本王还真想把你留在自己边。”

    “替王爷事恐怕明月无福消受。”

    “呵呵，本王又不吃人。”潜慢条斯理，“你是被景护着，有没有想过他哪天会用你去换什么的时候，又怎么办？”

    “……”

    潜：“总该学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否则岂非辜负了‘贺兰’二字？”

    贺兰明月：“属不知王爷的意思。”

    “说敞亮话吧。”潜缓缓地站起往外走，瞥见贺兰明月不安地挲腰间那把剑柄上的明珠，，“你这条命是豫王捡回来的，活一日算一日。多考虑考虑自己——皇兄容不得你，景儿是他未来的太，会容得吗？”

    贺兰明月脚步一顿，电光石火地明白了。

    只要皇帝不肯留他的命，景会如何，结局不言而喻。

    他若为自己而活，仍要走紫微城。

    怔忪在地的反应让潜满意，他微微低，以手掩打了个哈欠。守在不远的阿丘跑来，顺从地扶住了他。

    “贺兰明月，本王见你得好，也不蠢，心怜，故而才多劝你一句。”潜回轻轻一勾他鬓角碎发，“天地广阔，最是廉价。”

    言罢，潜转离去，留他独自神，直到被一声雁鸣唤醒。

    他很想反驳潜，问那你和陆怡算什么关系，又不禁想到若陆怡听闻此言会作何反应，百集之，突然发现他其实对潜为人一无所知。

    所有人都告诉他“你应该走”“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依照他如今的方便要紫微城后隐姓埋名也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