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着你，我总觉得她应该知平城兵符在何。”

    陆怡还待说些什么，外间侍卫叩门：“陆统领，陛召你前去。”

    “何人看守？”陆怡声问。

    “禁卫副统领不久后与统领换岗。”

    “去吧。”潜主动拍拍他的手，反被陆怡一把握住。他目光沉，总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这在其他时候决计不会现在陆怡脸上的神潜看得习惯了，但还没有哪次如今日这般让他心惊胆战。

    潜不自禁问了一句：“怎么了？”

    “别怕，等我回。”陆怡说完，拿起桌案的佩刀转离开。

    随着一声关门响，那句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章殿蓦然有些冷了，外间持续良久的喧嚣也跟着变得遥远，这扇门仿佛隔绝开另一个世界。

    潜望向满室沉寂，本已死了的一颗心忽地用力动片刻。

    紫宸殿，皇帝接见重臣的地方，陆怡请旨，先见到了一个年轻的背影。

    昔日太师次元卓迩，如今官至中书侍郎，洛城都说他才称得上那句“风得意蹄疾”，只是没人知元卓迩的显赫是用整个元氏的没落换来。有人，元卓迩朝陆怡行礼：“统领大人。”

    陆怡称不敢，观鼻鼻观跪倒：“陛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他向来在泓面前规矩不太足，但好在泓一直以为他够忠诚，免了这些繁文缛节：“朕和元侍郎接到线报，西北那边不宁静。”

    陆怡“嗯”了声，泓见他漠不关心的姿态，：“穆抗旨了。”

    方才与潜说过的人名现，此人的一举一动几乎能牵扯到晦涩不明的朝局。但陆怡仍垂着：“陛要臣暗中把他杀了吗？”

    “你看，朕就说他一定会是这句答复！”泓笑了，指着陆怡对元卓迩，“小元大人要朕肃清侧亲信，朕却觉得陆怡无论如何不会让人失望的。”

    元卓迩称罪：“是臣想得多了。”

    泓得意：“陆怡少年时初到洛，是朕给了他一条活路。从此他便一直在王府中，数十年不改初心，如此忠仆，大可不必怀疑他。小元大人以为中有人私通外臣，朕会命他再去查，定要落石。”

    “是，陛明鉴。”元卓迩，“但穆突然抗旨，总是事有因。”

    泓表有些沉了：“朕虽猜到他可能拒绝京，但没想过这么快就有了决断……此前备用之策派上用场，陆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