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已经有合围之势了。”

    贺兰明月没料到有这般势：“勤王党怎会如此之众？”

    其实他想问那为何一开始泓发令追杀废帝时，他们没一个人有动静。

    是响应了西军的檄文，还是因为平城一纸令，若因前者倒也有几分血，若为后者，那未来勤王到底是谁说了算？

    冉云央猜到言之意，：“大宁的军队是自上而的统帅系，朱雀卫在王权之、军权之上，对各地而言，我们便是一面旗帜。冉氏支持谁，就代表平城支持谁。洛皇位上坐的人若得不到朱雀徽记，与氏叛逆也没什么两样。”

    “既有这么大的能量号令各地驻军乃至诸侯，之后皇帝怎么安枕无忧？”

    冉云央：“大人想说平城自立吗？不可能的。”

    听闻，贺兰明月微微发呆。思及先帝当年对司天监信不疑的态度，他又觉得这仿佛也在理之中。

    冉云央全然明白这顾虑：“皇族起源邺城，后定居平城，祖上是鲜卑族裔，本姓云氏，与慕容氏同祖同源。相比之氏中原更早，与汉人频繁联姻混居后改单姓，乃至武皇帝奠基霸业，这才名扬天。从前南楚常有鄙夷大宁皇帝实则是‘胡人可汗’的言论，虽难听些，但细想是很有理的。”

    贺兰明月没怎么听过氏的来源，对他们的了解仅存于收拢北三卫，再往前便一无所知。听了冉云央慢条斯理的解释，贺兰明月仍然一雾：“可这与朱雀徽记、甚至天归心与否有什么关系？”

    “朱雀徽记是云氏时期便遗留至今的纪念，是君王之印，于是氏养蓄锐数代人成了前朝权臣，后一举起兵自立，朱雀预言就此应验。慕容氏没有得这个传承，于是只能为臣。氏的所有人都信这是他们之所以为帝的最初预言，以至于现在都对星相与天兆从不违逆，说到底，是家族本。”

    听来神奇，可所有的预言这样不都成了人为吗？

    贺兰明月应了声，猜测：“你的意思是，只有朱雀徽记才是正统？泓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承认？”

    “正是。”冉云央，“古往今来祭祀不断、礼乐不废，本质都只是寄托。氏的寄托是朱雀和语言，朱雀已不可寻，但冉某率领的这一支卫队如同它的存在——攀附于氏，氏不在，朱雀卫五营相互牵制信一致方能统一发兵，因此即便某一营一帅想自立，首先就要过其余同僚这关。”

    贺兰明月：“仍是荒唐。”

    冉云央笑笑：“预言也好寄托也罢，都需要武力支撑。朱雀卫自最初开始是为了维护江山安宁而建立，如今陛是正统，平城当然支持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