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他可能会在西京继续自立？”

    南北相争的痛苦已经尝过数十年，谁都不愿兵戈

    “他有些东西教给我了，有些，我还没来得及学。”思及此，贺兰明月微微一哽，“本想着他在，我便不用心这些行军之事，终究造化人。”

    心虚无，要寻找寄托……

    “冉某记得先帝极为信赖他与豫王，所以秦州、豫州两地都有驻军，不设都督府。”

    “泓非是坐以待毙之人。”贺兰明月在西面群山丘陵中划一条线，“他有自己的亲军，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收拢了禁军与中军。届时反杀不至于，但这批人护他逃足矣。从南面、西面都可以洛，接着北上过崤山后破关而就是西京。”

    冉云央没懂他的意思：“为何要理会南方？”

    “……冉某的意思是，响应颇多，又逢夏将近，四海相距甚远可以先发兵。幽云二州的军队南，至平城分，一队前往拦截豫州军，另一队邙山后与临海军汇于山河关，大军攻破山河关，南便能直取洛。”冉云央慷慨激昂说到此，见贺兰明月神态，不由得收住了自己话缓慢问，“方才说了那么多，您在听吗？”

    “您说什么？”

一代一代的人就这样相信着。他们没有神明，于是虚无缥缈的星星解读了九天之上的讯息，并被奉为圭臬。

    冉云央的言论有些自负：“我朝基在大河以北，若他南逃，则已经没有野心了。”

    贺兰明月：“南郡到江都一线自古以来就是战场，兵家必争。若只顾洛放掉南方大片土地，泓成功南逃，可能又是二分之势。”

    “不一定，但西京毕竟前朝都城，且关中易守难攻，最好不要让他西逃。”

    冉云央愣了：“哎？本该斩杀在洛城中才对呀。”

    秦王游，先敬文帝同胞弟弟之，沛生前是他皇族最忠心的支持者。贺兰明月以为可行，：“那么南方呢？南方你并无谋划。”

    他说话不绕弯时便把贺兰明月当成了知己兄弟，贺兰明月略一打量，手中着的棋一弹，打在了南洛：“可能会逃。”

    贺兰明月垂着睫：“……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人，若他在此，见你于兵谋划如此熟练，想必也捺不住与你探讨一番。”

    冉云央一拍他右肩，沙盘上几路军队已经攻向洛：“你以为如何？”

    冉云央略一思索：“秦王带兵关你觉得可行吗？”

    贺兰明月不敢苟同，他绕过沙盘，南方系纵横错，土地一平川，又思及早年为景读过的奏表中那些极尽描述南楚繁华、天粮仓的字句后，摇摇否决冉云央的想法：“摒弃陈旧观念后，取州，可取天。”

    贺兰明月盯着沙盘上诸多横的小旗，俊秀侧脸有些神了。

    “秦王有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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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振威将军吧？”冉云央伸手了把角，见贺兰神恍惚笑了笑，“冉某早年听闻西军威名，最初听闻银州有一支铁骑，知是他率军时还以为有机会相见。岂料生不逢时，与李将军注定错过。”

    “江宁江都这两个地方决不能放。”贺兰明月仔细端详，问，“距离州最近的是淮州军吧，还有楚州，可从南郡往州……”

    若要说这是错，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