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光正盛，他面前贺兰明月也十分耀。

    “错了不是谁都会原谅，想要的不一定都能得到，好的伤也会留疤。我可以用一辈对他好，倾尽所有他——只要他愿意，江山我都能送给他。但我真的不知他希望我怎么。你也是他，你说呢？”

    景自言自语到现在，故事讲完了，话也尽了。

    他其实没要贺兰明月回应什么。

    坐在石上保持那姿势很久的青年中闪过一清澈的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景眶发胀，低一揩角又是满手痕。

    不知为什么哭，心里的委屈都快满来了……的确只有一句，“我真的不知他希望我怎么”。

    之前贺兰明月不告诉他，现在的贺兰明月还能明白答案吗？

    贺兰明月收敛了笑意：“他要真你，就不会希望你抛弃自我。”

    仿佛天光乍破。

    景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呆呆地反问一句“是吗”。可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脊背都绷了，不可思议地想开但嘴颤抖不已。

    贺兰明月站起，从石块到景边只有一步远，他走过来时没有任何挣扎就像跨过了千山万。

    许诺未来永远比沉湎于过去更像赎罪，他想，景还是明白了。

    糙指腹过景的睑，贺兰声音有笑意：“别哭了，我逗你玩儿呢。”

    贺兰明月没事，所有该记得不该记得的他都门儿清，恐怕从此之后还要加上枫啸林里景把自己说哭了的这一件。

    景都不知该先恼怒还是先喜极而泣，他一路绷着脸，却在回到军营后被哄了句“还生气吗”就立刻破功。贺兰明月勾住他的膝盖把人抱起来放在简单的榻上，没得到答案，只看见他笑盈盈的，凑上去亲了景的角。

    “那宇文华怎么回事？”景迎着他的亲吻，贺兰帮他脱那件到了大营就没换的外衫，单薄地推了贺兰明月一把，“先说清楚，别我。”

    贺兰顿了顿：“你再仔细想他说的话。”

    景何等聪明的人，此前关心则，贺兰明月一就透。他神一闪：“宇文华帮着你骗我？……好啊，这人胆大包天，居然敢欺君？！”

    贺兰明月没法给他开脱，糊地“嗯”了声。

    景顿时怒火找到了个发对象：“你是有可原，那我还收拾不了他么？等着回了洛，看我不……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