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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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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安策行猎远不同在战场上厮杀,从第一次真正与敌军拼杀后他便明白了。昨日同你说笑的兵士明日便埋骨黄土,而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父亲在战场上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凶悍与好斗,每每亲冲锋陷阵后,上皆遍鳞伤。他替父亲上药时见那目惊心的新旧伤痕,忍不住:“兵家四势,父亲以兵成名,何故如今年岁见,还要不顾惜拼杀?”

    ,

    信怅然,将他抱在怀里:“阿爹又何尝不是只有阿渊呢?”

    信将剑丢给他:“随阿爹上战场罢。”

    “我最好的朋友是周人,我也是周人。”

    “为何是周人?”宇文羿不依不饶。

    他没有母亲,没有故乡,只有父亲是他血脉牵连的人,让他能告诉自己自己并非是孤苦无依的。他比信更年轻,对齐地也未有着眷恋,心承担的痛苦,于他而言并不以为重。

    两年之后,信已经放心他独掌一军,而又一年被召回安,其间的政局已经天翻地覆:宇文独废帝而立义川王,为平息众议决意一举破齐,以功业慑群臣。而伐齐之人,他首先想到的仍是信。

    宇文羿终于满意了,翻把他扶起来:“以后旁人再敢说你是齐人,你就找我,孤说你是周人,这世上便没人敢说你是齐人!”

    信固辞不受,宇文独却咄咄人,夜,他来到父亲房中,相劝:“父亲并未党同太师,陛与太后皆知,而此番若是一统北朝,

    回府后他同信说了今日事,信闻言,抚剑:“难得宁都王看重你,往后你更不能辜负他才是。”

    “那我当如何?”他问。

    他对战场是有着向往的,甚至于他是喜战争的,他们父境遇最早的转换便是因着成统元年那场战事,而他看得见信每每离家征后的疲倦,便愈发想替他分担这样的责任。次年天,他便随着信一同到了晋州。

    他在心里摇摇,心想父亲至少曾在北齐大,纵然背井离乡也能在梦中怀恋过往,而他既不曾到过北齐,也不曾认为北周便是自己归属。纵然游猎的快乐和沙场的刀光能让他依稀受到一主宰的快乐,可他知那并不能令他真正放心。

    他怀抱着剑,开心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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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阿爹今日辛苦,我来日会替阿爹辛苦。”十二岁的他抱着信的肩膀,喃喃,“我只有阿爹。”

    “我成名时,率领之是你祖父麾军队,对我信服之至,自可以居于后方指,如今统帅之不知、习俗不通,不先士卒,如何能教他们信服?”他伸手抚摸着渊的发,他是男,又是行伍中人,表达关的方法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可当信梳理着他躁的鬓发时,他总是能从这样的亲近中到一被依托的安心,让他知他在这世上并非无依无靠,“阿爹今日多辛苦些,来日/你便不必像阿爹一样。”

    在第一次真正与人拼杀前,他是喜晋州远胜过安的,军中对信的信服远胜过安,虽然偶尔也能到被人排斥的不快,却也是直愣愣说来,远胜过面对安城中那些怪气之人。

微的亲近,这么一个分神间,宇文羿已经追上了他,他把渊拽,两个人一起在草地中,那时尚还骄纵任、在母亲兄庇护单纯烈的宇文羿缠着他说个答案,他无奈,便认真:“周人,当然是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