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而后一时竟差儿没绷住。

    萧重九的模样……该怎么说呢？

    ——有些像她师父的涂鸦。

    他师父有独门绘画秘技，他自认为明无比，可惜全天除了他徒弟乐韶歌，别人都看不懂。

    ——譬如他就算画人的侧脸，也非要把人的双双耳全画上。其名曰：立。譬如他要表达人的扭，可能会把人的鼻和嘴画在不同的方向。他能让一切颜现在人的脸上，绀青、重紫、玫红……甚至分块同时现，其名曰：象。很多人都说，他就算不是个乐修，是个画修，也能登峰造极。因为他的画分明就充满了不明觉厉的匠气息。你说他画得不好？那视觉冲击力实在太烈。你说他画得好？小孩涂鸦都画不了那么八七糟！

    而此刻，立并且象的萧重九正看着他。他脸上的表，用分析她师父画作的方法分析，应该是茫然而后震惊，而后镇定来。

    很好，乐韶歌想，看来她并未耽误他的时间——他应该也刚刚经历了一次心调整。

    “如何？”乐韶歌问。

    萧重九的嗓音略有些哑，“前所见，应当是识海在混沌中的映象。”

    乐韶歌，“我也这么想。”

    她所见是平和好的景象，未查见有什么危机。

    可看萧重九的面——恐怕他中所见，未必也一派平静。

    这也是理所当然——比之于她，萧重九遭遇过太多磨难。心固然有一不屈正气，却也有无数不平、郁愤之意难以化消。

    瀚海之于她的难度，和之于萧重九的难度，恐怕是不一样的吧。

    两人中所见的景象不同，若要不相互走丢，还真不那么容易。

    乐韶歌，“你可有联结之法？”

    萧重九思索片刻，，“有……但可能要以法宝连同你我之识海。”

    乐韶歌愣了愣——倒也不是说不信任萧重九。可不知为何，她很排斥和萧重九的识海有任何关联。

    她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时，小阿羽突然到他们之间，的分开了乐韶歌和萧重九的手，由自己分别握住。

    前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了。

    乐韶歌看到了四周古木参天，地形破碎，路螺旋着向前后左右上同时延伸……

    而她正讶异的和已回复了本来面貌的萧重九对视着。

    小阿羽淡定的张了张嘴，“——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