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坐回到乐韶歌对面，见她看着永南针面疑虑，便问，“在想什么？”

    她虽未过瀚海，却读过《九重天尊》。

    用过饭后，萧重九再一次巡视了四面。

    “为何这么确信？”

    八十亿天眷属，说密度不算低了——他们居然一个都没遇到吗？

    乐韶歌则取永南针，开始辨识方位。

    她便轻声示意萧重九，别把小阿羽吵醒了。

    萧重九，“跟着永南针走是不会错的。”

    在青墟城收集消息那晚，乐韶歌就听到很多人提起“灵”，譬如“他不过是个伪灵的废，姑娘也太不挑了”，“区区一个三灵，也敢跟天灵的修士抢女人”……因搞男女关系的人提及此最多，乐韶歌还以为灵是某条鄙视链上的黑话，一度疑惑此地男修真是开放啊，还会专门给某鉴定级别！但级别很低的人为何也要去鉴定？不是自取其辱吗？哦，对了，某人——好吧就是《海梵行录》里那女啦——说过，跟

    乐韶歌并不知这方向是对还是错，总之他们一路行来看遍山川陆海的风光，却没有遭遇过一次攻击，也没遇到过任何旁的探险者。

    乐韶歌，“在想我们此刻在何，如何才能寻到甘，还要多久才能寻到，为何一路上如此风平浪静，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路。”

    当然，因为她是从她死后的剧开始看起，所以上一世这个时候瀚海开没开、萧重九来没来，她并不知晓。但在后期阿羽登上六，元尊和天对峙之势确立后，书上也曾提及瀚海。萧重九拟定诛杀天的计划时，曾说过——瀚海是天的领域，瀚海潜伏着天“八十亿众眷属”，为避免无谓的伤亡，最好将天引诱六。而自视甚的天龙秘境众人不服从他的计策，私自攻瀚海，结果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当然也不可能让小阿羽圈着她的腰睡一晚。

    不多时，萧重九巡视回来。

    不多时乐韶歌便将小阿羽抱帐篷里安置好——小阿羽无需，倒也不用特地唤醒她。

    而此刻，他环抱着乐韶歌，乐韶歌已能隐隐听见他的心和血，听到他温畅达的经脉。若带他回九华山上，他乐修的资质或许并不逊于阿羽也说不定。

    这一阵他们一直都沿着永南针指示的方向前行。

    在瀚海之外，他的仿佛由混沌构成。可瀚海之后，他却渐渐变回了血之躯。

    但她依旧觉着，接连“十五日”海上孤舟一样的境，多少还是有些不寻常。

    萧重九晃了晃手中探灵枝，目光追着枝梢果似的荧光，许久之后才，“我家祖上有飞升修士，永南针便是他所留。祖先曾有预言，萧家日后必会诞无灵的嗣，到时便将永南针传给他，令他去瀚海寻找甘——而我便是那个无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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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因阿羽尚未完全成为天，所以这些“眷属”还未醒来？

    萧重九：……

    瀚海足够大，纵然是从同一个，也未必会落同一个起始，走相的路线——这些乐韶歌早有心理准备。

    大约是因她见到的是阿羽的模样，不经意间便已移。她总是忍不住想再多关他、纵容他一些。

    所以若问萧重九和小阿羽，她更偏向谁，那当然是小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