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四师兄，或是将幼时的我搂在怀里的阿娘，他们都是这样回抱住我的。

    我爹偶尔想起来他有个整日不求上的儿，将我从二师兄膝上扒拉来，着我的鼻尖训斥：“又撒，你自己说说，要到几岁才会成熟些？”

    我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可三师兄的里分明映着期盼，我想不通他这么问的缘由。

    我傻乎乎：“师兄，你方才是笑了吗？”

    好像没什么信服力。

师兄了指腹的酱，说：“没有了。”

    三师兄面颊微红：“其实师兄今日来，是有旁的事要说。”

    三师兄不似四师兄，不常山，与同辈之间少有切磋……他是不是心里没底啊？

    我踮起脚，重重地抱住三师兄，：“师兄，你放心啦，那些讨厌鬼才不会胜过你去，你一定会得筹！”

    “小初……到时你会去看吗？”

    等了许久，他低低的声音方在我耳边响起。

    凌霄山庄究竟是个甚么风宝地，叫我两个师兄不约而同地改换了，一个生气能憋十天半月，一个临阵踌躇了起来，倒显得我才是他们的师兄一样。

    原来三师兄也是会笑的！

    十三四岁的人还被师兄当成小孩看待，我想是个人都会羞红了脸。

    “……好。”

    不知多久以后我才晓得，原来这便叫误人。

    唉。

    都逃不过我的慧！

    三师兄没说话。

    我叹了气：“可我还是很喜你的呀。”

    阿娘的怀抱香香，可我不是小孩了，再不能蒙扎阿娘怀里。

    他抿了抿，将难得的笑意收了回去，“师父提前知会了我，过几日英雄榜开启，我多半要与其他门派的师兄弟们比试一番。”

    我：“你说你说！”

    我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兴的。

    我腾地站起来，张牙舞爪：“师兄，我不是小孩啦！”

    而三师兄甚么都不会，我何时松手，他便何时开始教我剑。

    这算是甚么问题？

    我看傻了。

    他比我太多了，我仰起才勉够到他的颏。

    我闭起睛装听不见，倾埋他衣襟里，小声：“爹爹，我睡着了噢。”

    三师兄笑了一，笑意如月镜，我尚未瞧清楚，便消散得彻底。

    搁在我腰上的手却了。

    “……是这样吗？”他迟钝地翘起角，眸柔和几分，神有如孩童牙牙学语。

    “我有空！”

    我当然会去啊！

    “若是小师弟不得空……”

    以往三师兄与我总是不大亲厚，若是能借助这么个契机同他亲近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这是实话，他有一副好相貌，踏翠逢山第一日便被我撞见了，我飞快地溜去找新门弟的登记名册，记了李雁行三个字。

    二师兄走得早，那年我刚满七岁，伤心不过几个月，又叫我爹丢到了三师兄边。我抓着他的衣摆，倘若是二师兄，必然心领神会地牵住我。

    24.

    我涨大了胆，抱怨：“师兄，我以前都不敢这样抱你呢。”

    我狂，仰起脸一瞬不瞬地望他，连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也冒了：“师兄，你以后多笑一笑好不好，这样……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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