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说了一个满的故事。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百年门派的弟外办事，途经苍州，救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剑客生了一副好模样，孤女更是温柔可人。原先是心生激，不久便化作婉转愫，两人皆是自由，两合议，在孤女家中拜了天地。

    我暗自推算了时间，一年前林青的确是跟着大师兄去了一趟京城。

    三师兄：“然后呢？”

    “……”天底怎么会有他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男。

    我只觉程姑娘实在是命途多舛，幼时父母双亡，如今所托非人，自己尚且怀六甲，腹中的孩更是前途未卜。

    程姑娘垂睑：“两位少侠稍等片刻。”

    她起步房中，我趁机了三师兄的手心，低声：“师兄，不好对姑娘家这般冷漠的。”

    三师兄僵了僵，微一，示意他听去了。

    几息后我却睁大了双。

    去的是细眉圆脸的年轻女，走来的却是一个宽鼻阔脸的中年男人，眉间褶皱难平，角挂着坑坑洼洼的陈年伤疤。

    中年男人一张，又是程姑娘那把清亮的嗓音：“一人行走江湖，总要有些防的本事。前些日林青从我中得了这易容的法……不想却是让我这个人在他心中失了用。”

    三师兄：“你不会死。”

    程姑娘莞尔：“自然。若是要替同门师兄了结我，先前反倒是多此一举了。”

    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但我适才的确没怎么听去她的话。

    一个面蜡黄的中年男在我面前莞尔一笑，此等冲击实非常人能够承受。

    我不忍细看：“程，你可愿跟随我们回剑宗，无剑宗必定不会让你一个姑娘家受委屈的。”

    三师兄接着：“留在此于你命无益，请程姑娘尽快思量。”

    “……”他果真是听去了，还会生地加上一个请字。

    晨雾散去，程姑娘闭了闭，再睁开时轻轻：“我跟你们走。”

    剑宗女弟少之又少，我与师兄说完了正事，现不知该如何同女相了。反而是程颇会察言观，见我二人衣裳还沾着，故而：“两位少侠连夜而来，不如稍作休息再赶路罢。”

    昨夜三师兄不眠不休好几个时辰，我倒是偷闲在背上小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