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胳膊从纱质袖来。不知是不是新恋的缘故，她离开何峻凌后好像变得自信了，举止间更带女人的风：“带我们上去坐坐吧，我也待你一。”

    何峻凌这才念及家里来不及收拾的狼藉，脸煞白。杨烁一直在旁边竖耳听着，立即嘴替他解围：“哥，没来过这边，你带和羊羊去附近逛逛吧。我早上看见前面商场在搭舞台，好像有什么小朋友可以玩的活动。”

    早上？早上他帮闷闷不乐的自己扣衣服，动手动脚差儿摁着他再来一回。何峻凌听这话心虚，背上起了一层汗。他肋骨上凭空起了一阵酥，好像被那只宽大有力的手摸过去。

    白雅薇本来想说算了，但是羊羊已经被杨烁煽动起来，大睛扑扇扑扇看着妈妈。她也只能说好。

    羊羊起来耶了一。

    杨烁笑眯眯和羊羊挥手告别，看他们一家走远，给何峻凌发了条消息：没事，给我，二十分钟。

    何峻凌也只能信任他，着带着白雅薇和羊羊回来，钥匙在锁孔里用了十二分力气才转动，心跟着发抖。忐忑不安地开门后，倒被屋里的模样惊住了。不是说打扫得一尘不染，而是收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一人住时一模一样，完全是个清冷的单男人的屋。甚至床单都看不是新换的。不单这样，杨烁三天两跑来他家玩，时间一留不少东西，他竟把这些痕迹全收拾掉了。

    何峻凌不自觉摸摸小臂上的创贴，突然很怕自己在梦。

    羊羊注意到了：“爸爸！你受伤了！”

    白雅薇习惯拉起他胳膊看，被躲开了。

    “我……被狗咬了，”何峻凌以前对妻撒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回的事有说不，“周二带学生拿狗练手术，麻醉没麻好。”

    “怎么这么不小心，打过针没有？”

    何峻凌随答应了一声，白雅薇没有再追问，把羊羊的包放在桌上。

    夜里，杨烁听见三叩门声，开门让何峻凌来。

    “羊羊睡着了？”

    “嗯，”何峻凌咬着嘴，“今天的事谢谢你。”

    杨烁看见何峻凌咬嘴，知他像早上一样，又开始退缩了。他立往前追了一步。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绝不能这样断送。

    “不要谢谢，要抱抱，”杨烁扳过他的肩膀贴近他，额抵着额，鼻尖贴着鼻尖，“我合格吗？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