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钥匙，却仅仅像个来客的客人那样敲了敲门。何峻凌开门，看见是他，神一避开了。他连他一贯的浅笑都保持不住了，角角都是平的。

    杨烁急着想开，却不敢，两颊的小肌不住动。他手在袋里钥匙，把冰凉硌手的金属玩意儿从钥匙串上捻来又回去。金属片攥得了，指腹的也磨薄了。

    何峻凌不坐，站在他跟前，杨烁以为他要自己拉，就伸手，却没得到回应。他讪讪收回手来搭在膝，心登时坠了谷底，好像正被推着一步一步朝悬崖走。

    何峻凌了一气后才能开：“对不起。”而后还张着嘴想说得更，却无法把自己犯的一件件丑事说。

    对不起，无缘无故地冷落你。

    年初二落荒而逃，把你一个人扔。

    让你在我朋友面前蒙受冤屈。

    一桩桩一件件，他恨不得自己未曾在这世上活过，就不至于把他的人一个一个伤得那么痛。

    这些事不肖他多说，杨烁记得一清二楚。他被伤得足够疼，想忘也忘不掉。他去拽何峻凌，想让他在自己边坐，拽不动。僵持了几，他用了力气，拽得何峻凌跌坐在他旁。

    昨天谁说的今天分手？满足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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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采访：请问二位相过程中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杨：他工作电话从来不关，上回刚刚去，他接个电话说有病人……

    何（脸红惊慌，捂他嘴）：这一上我们谁也不要说谁……

    虾（探，捉重）：请问刚刚说的去是什么去？

    七十八

    "哥，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他试探着把依在何峻凌，央求，“你别不要我。”

    这话说得太卑微，听得何峻凌心如刀绞。他骄傲的人连央求都说得这么小心，所有的自信都被自己磨光了。何峻凌不停地在疼，只想抱着他说自己错了、再也不会离开了，却不能。

    他一丝也不敢放松，咬着牙把他推开：“胡说什么要不要的，好像没我，你就……"他差脱而：好像没我你就不活了一样。可能是隐约觉得他会当了真，不敢说。

    "我只是觉得，我们分开一阵更好。"

    杨烁料到何峻凌会这么说，依着他不动：“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