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事后烟？得还有范。”

    “没你得有范。”顾承祁叹了气实话实说，“你什么都有范的。”

    秦钰又了一，才把烟在烟灰缸里灭，“我也不是一直这么有范的。”

    “是吗？”

    “其实在上中之前，我一直都窝的。”秦钰在床上躺了来，枕在顾承祁的大上，“以前我也不敢穿裙上学，只敢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穿一穿。”

    “嗯。”顾承祁低低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后来有一回，还是被同学给发现了，而且发现的那个人偷拍了照片，跟其他同学到传着看。开学以后，所有人都开始嘲笑我，说我是人妖，是同恋什么的。我初中有好一段时间都在被霸凌，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表现对我的厌恶，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自己是合群的。”

    顾承祁的心痛了一，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等着秦钰继续讲述。

    “我那时候的经历也跟程轩差不多，但那时候可没遇到过一个帅哥跑来英雄救。”秦钰冲顾承祁笑了笑，“说来很讽刺，还是我妈的死，才结束了我被霸凌的命运。”

    秦钰把自己漉漉的发拨到一边，继续在顾承祁的大上躺着看天板，“我妈去世以后，我有将近两个月没去上学，等我终于决定继续上学的时候，就想着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反正他们已经那么讨厌我了，再讨厌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那天去上学的时候，我脆就穿着裙去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校园里所有的人都朝我行注目礼，那些霸凌欺负我的人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来。”说到这里秦钰忍不住笑了一，“当然后来我被校拉去谈话了，我们初中的校可没有现在的校这么开明，把我骂了个狗血。我就回了一句，不喜看我穿裙，你可以把睛闭上啊。”

    “。”顾承祁也笑了起来，“我都不敢跟校这么说话。”

    “谁叫我当时刚经历了‘重大创伤'呢。”秦钰愉快地笑起来，“校气得面红脖又不敢对我说什么重话，当然也不敢开除我，免得闹什么新闻。后来不知怎么的，我跟校的嘴就传到其他人耳朵里了，大家对我的态度突然之间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开始叫我女神、叫我校，说我勇敢什么的。

    “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可笑的。当初我哭着跪着求他们放过我，却只能换来更狠的欺辱，一旦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站起来朝他们竖中指，他们反而觉得我勇敢丽动人了。”秦钰自嘲地笑了一，“我失去一切就换来了这么一个虚名，然后我又可笑地抱着这个虚名过了三年，因为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