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淡笑着看向余书衔：“哥，那时候我很迷茫，我觉得我不应该因为仇人母亲的泪而动摇，我不应该这么善良的。他们那么可恶那么坏，我应该让他们尝到恶果的。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了，所以后来我去找你了。那时候你还没买方舟新城那个房，还住在青年路那个租住的老旧一居室里。”

    景铄的目光温和动人，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好的过去：“后来学校的同学知了这事儿，还很意外那个四中名的余书衔原来是我的哥哥。哥，你不知，那段时间我逢人就说余书衔是我哥哥，到炫耀，给别的同学羡慕完了。”

竟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本科的时候经由导师介绍我去程家给还在上中的晏橙补课，算是他的家教老师吧。在那期间晏橙跟我表白，但被我拒绝了。我不喜男人，甚至还有厌恶。后来工作我也辞了。我以为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但其实才刚刚开始。我被晏橙和他的朋友算计，被了药，差一被/。最后那一刻我用酒店房间床的玻璃烟灰缸砸破了晏橙的，给他开了瓢，我记得后来他好像了两针。我用这方法躲过了继续被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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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几乎挫败了我所有的骄傲与自尊。所以我决定告晏橙和他的同伙。猥亵罪也好、/未遂也好，不论什么罪名，我要让他们蹲监狱，为自己的错误付代价。我那时候算是孤注一掷了吧，被晏橙那姓安的朋友的家人威胁陷害也不害怕，定了决心就是要拉着他们地狱。后来我会收手，是因为程家人面请求我。其实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手段较为温柔的威胁。我到现在都记得晏橙他爸和他哥的嘴脸，虽然一脸歉疚却仍是希望我放过他们的儿，说白了，他们就是维护那个小畜生。见我态度决，最后晏橙他妈哭着跪在了我面前，求我给他的儿一次机会。说什么如果监狱，晏橙这一辈就完了。我当时很麻木。”

    “那天我请你喝了啤酒，还跟你聊了很多。我开玩笑问你，狗咬我一我是不是应该反咬回去。你跟我说，不光要咬回去，还要用打，打到它不敢张嘴。但既然要打就一

    “哥，其实小的时候我并不喜你。那时候年纪小，你讨厌我不搭理我，我就也幼稚地想：那我也不要喜你！可是在我心中，还是崇拜你这个优秀的大哥的。记得我初一那一年，被两个中生勒索，你知后二话不说就把那俩人拎巷里揍了一顿，放话说以后但凡景铄有事儿就找他们。那时候我就在想，原来被哥哥保护着是这觉，真不赖。”

    景铄了酸痛的角，抬起脸看向余书衔。

    余书衔闭了闭，嗓音沉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书衔皱眉，抬看他。

    “我知因为爸妈的关系你不太愿意亲近我，大之后我也懂事了，便想着爸妈给不了你的关心和亲，我得补上，谁让你是我大哥呢？你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吧？明明你对我不冷不的我还非要脸贴你的冷。其实哥，你可能不知，在我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不会持来。”

    余书衔皱眉，他隐约有印象，却是想不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

    余书衔听着景铄平静的语调叙述着他从未听过的过往，只觉得浑发凉，血似是倒了一般。脸比景铄还要苍白，僵得像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