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开心而笑，手指屈起，轻轻用力，：“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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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沉默。

    这便是所谓的“跟从前一样”。

    “夫人莫怕，夫人养好之前，我绝不胡来。”程熙，“但娶夫人为妻，我十分喜，总想与夫人亲近……便让我握着夫人的手，可以么？”

    夏焉从回忆中走，望着卧房一如往昔的格局，心如麻中突然一愣：想这些有什么用？不程熙过去怎样如今又怎样，想方设法气走他、避免招惹他总没错！这才是真正对他好！

    新婚的日过得极清淡又极郁，清淡是因为他话少，表也少，程熙则始终守礼，除了牵手再没有更一步的亲密；郁则是因为即便如此，程熙却无任何不快，反而宽容耐心，加倍地对他好——

    夏焉吃惊地看向小方，意思是你怎么知，小方看懂了，解释：“我平日闲得无聊，就记了记殿每日过什么、吃过什么，读过什么书。”

    程熙用力了气，角落里的小方赶冲上来赔笑，阻止了他的第五次发问：“程大公，五经之中，殿只读过《礼记》。”

    “四殿，臣再问一次。”程熙站在一旁，余光瞥着夏焉的脚，“五经您读过哪些？”

    程熙明显有找不着北，但只是片刻，他就再次大度宽和地笑了，：“无妨，夫人重要，那些事往后放放，没什么。”

    命厨房他的味制备三餐，在他说了有亲信大夫并备好了药后便停止了带他求医的想法，但会翻阅医书，了解日常如何安养女，并一一为他到；公务归来同他聊今日趣事，买有意思的小或的首饰布料送他，闲暇时陪他游园或饮茶，夜里则会牵着他的手说一会儿话，然后去以屏风隔开的卧房外间的玉湖榻上睡，间大床留给他独享。

    红香案上红烛静燃，程熙从被中覆住他的手，他不禁一抖。

    程熙用心良苦，但于夏焉来说，乖是不可能乖，听话也是不可能听话的，于是之后无论程熙怎么教导演示询问，他只是听不见、看不着、不合，油盐不耍赖，饶是程熙君风度，亦不免怒火中烧、自暴自弃。

    于是，巳时二刻，夏焉慢悠悠起床洗漱更衣，光脚挪到正厅，懒散地吃着不知该称为早膳还是午膳的饭菜，再次对程熙答不理。

    夏焉听不见似的，挑起一青菜，仰看看，神厌倦地中。

    夏焉更吃惊了，程熙的目光也幽起来，谨慎地将小方观察了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只：“《尚书》《周易》《秋》略枯燥，便从《诗经》读起。”

    他困惑了，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暗号对上了吗？

    再之后，程熙早起一睁便开始书写《诗经》的注解悟与骑的练习方法，并以详细生动的图画，写

    “你不愿学？也罢。我有圣旨，只求奉旨而行，问心无愧。”

    二人牵手僵持，终于在夜时脱去华贵厚重的喜服，穿着红丝裙与红绸里衣躺上专为新婚定制的鸾凤翔云雕床，盖上同一条大红鸳鸯锦绣被，中间隔了两尺，被面上正好堆放寓意早生贵的生桂圆。

    这话令他心中百转千回，终究无法拒绝，低低“嗯”了一声。

    房在牵手中一夜无眠。

    应、应该是吧，否则堂堂程大公也太好、且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