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自然漓霆就不会再来刻意通知他。

    五仁：“可你当年和我说，凡人并不需要神明的制约。你现在的，又是什么事。这地方，这些年，你拆毁的不是一个两个了吧。”

    周谨行还哽了，“那你非要跟我唠这个，我们就得掰扯掰扯了啊。”

    “凡人是不需要神明制约，那是互不扰的况。你这都这事了，我难要等人类真杀到我面前的时候才动手吗。”

    五仁：“但你应当知，如果任人类发展，而不限制，他们一定会比现在发展的还快。”

    周谨行：“我不知，我还觉着不限制，人类早就把自己作死了呢。你不能去考虑本不会发生的事，你不是天，天只会在乎三界的共同发展，你非说我信谁，我自然还是相信天的。”

    五仁嬉笑着，“你以前可不会说这话，那时喊打喊杀的…可也是你。我还蛮好奇我走了之后，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才会去给漓霆卖命。”

    周谨行顺着他的他话还真回忆起往事，但也就是一瞬间他便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若说实话，有些事我不记得了。你要是问我，我也说不上个什么。”

    五仁撑着墙往前迈了一步，“但我听说，漓霆去了你的反骨，所以你如今只能对他忠诚。你曾经不也觉着神明不该控制凡人，但他不还是控制了你。”

    “哦…”周谨行无所谓，“我知这事啊，我醒来时他就没瞒着我。但也就那么回事吧，我若是漓霆，那周谨行都不会活着。岁数大了，不想折腾了。”

    放在整个天界，周谨行岁数都算小的，不说别的，他家那个小丫都五百岁了，自己两百岁就跟这儿天天嚎着年纪大。

    五仁：“嗯…听起来，像是改过自新了。”

    “你说是便是呗。”周谨行没怎么想和他聊以前的事，“但我觉着漓霆说的对，我既已不是凡人，就不能再把凡人放在最优先的位置，无论发生什么，我最后总要站在天界这边的。凡人不明天之事，他们自然不会在乎天是不是压力过大是不是有一天会崩塌。但我既是知，就不可能不再去考虑天。”

    周谨行顿了，像是思考，“我们都知，凡人没了，神明可以再造。但漓霆若是事，我们大家都得死。”

    五仁依言也跟着，“你怎么知，凡人杀了神明之后，自己不会成为新的神明呢。这个研究所就是证据，人类若是能运用灵力，那他们和神明有神明区别，说到底，无非还是神明不想凡人超越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