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你完形填空第三题选了哪个？”

    裴允毫不犹豫，“B。”

    “啊……”楚皓不死心地又问了秦昼，“学神，你选的哪个？”

    秦昼：“B。”

    秦昼的答案就相当于正确答案。

    楚皓受了打击，嘤嘤嘤地回到了座位，自闭了。

    秦昼等他走了，才说：“全选的B？”

    裴允说：“对啊，我上回全选A。”

    秦昼看了他片刻，“你没想过把成绩提上去？”

    裴允往桌上一趴，懒懒：“想过，后来睡得十分安详。”

    提成绩这事，裴允当然想过好几次。

    但买本参考书自习，然后逆袭翻盘，成绩一飞冲天这事，只活在梦里。

    裴允记得很清楚，那是初三半学期，他带着一伤回了家。

    钟兰心罕见地没有骂他又去打架，沉默着好了饭，看着他扒饭，自己一没吃。

    裴允吃了几，放了筷，“怎么了？”

    钟兰心忧心忡忡地说：“刚刚老师给我来电话了，说你的成绩想上普有困难，只能挑个风气好的职先读着。”

    裴允停了两秒，沉默地吃饭。

    他自己的成绩自己知，平时得跟年级第一似的，但摸着良心说，卷上的题他基本看不懂。

    有时候想学都无从手。

    裴允一直不是一个能静心学习的人，初中的环境也就那样，大家都不学，时间久了他也跟着一起混，打打游戏睡睡觉。

    但不知怎么，裴允一直忘不了钟兰心忧虑的神。

    初中剩的最后一学期，裴允还真的用功了一次，但他基础太差，最后也只是勉够上了附中的择校线，了钱去了。

    考上附中之后，钟兰心对他不再求了，“儿笨也没办法，算了，认了。”

    裴允在初三耗了电力，现在看到书本就发困，一还买过一王后雄，拳掌准备票大的。

    后来这王后雄就看了两三页，丢在角落积灰。

    “你以后想什么？”

    裴允沉浸在回忆里，被一清冷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

    他缓缓坐直了，“我的梦想，就是大多数人的梦想。”

    秦昼等着他的答复。

    裴允：“收租。”

    秦昼：“……”

    裴允继续说：“照城市发展规划，我们那的房说不定要拆，到时候如果照人来赔偿，可以分到两房，如果面积大的话还能个隔断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