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成没直接回答他的话，敲了半晌桌角才张幽幽地说：“以后你和小八互相多照应着，我和你其他几个哥哥……不准备再往走了。”

    “不一样啊。”张成成摘胡杨的帽，无奈地拿在手里打扇。他看着一帮路过的小姑娘越跑越近，围住胡杨问东问西，咔咔的闪光灯照的睛疼。

    第二天男团L

    老板娘一会儿就端来一瓶9块5的二锅，捎带俩缺嘴儿玻璃杯。胡杨低舀了一大勺炒肝嘴里，19岁正是的时候，可今天一整天不是在等拍摄就是在公司等安排，到现在一两才吃上几的。张成成抄着手靠在塑料椅背上，叼着烟看着大路上川不息的行车，最终还是了太给两人都满上了酒：“我了，你就尝尝味儿，明早浮苗苗得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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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住他大哥张成成的肩膀，两人并排跑公司安排在老居民楼里的宿舍。

    “拿瓶二锅。”张成成还是起把帽给胡杨端正上，胡杨也只能乖乖受着。张成成不过二十三四，就是法令纹有明显——特别显老。队里这几个人一直都认可他这个大哥，一到这人严肃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噤若寒蝉。

    “要是咱们能去，这位置说不定……”胡杨的睛里带了渴望，又垂睛自嘲起来，“都是苹果公司，人家是被咬了一，咱们这个是心都烂透了吧。”

    “说的还以为你要死了呢。”胡杨拿起鸭脚放嘴里啃，本没敢抬起，“熬熬不就过去了……这风一过，你们肯定都行。”

    市场这东西是千变万化的，不往大了说，就说说他们这小idol。前些年小姑娘喜发的，寡言少语又温柔的，过两年人家又乐意看小弟弟那类型，上半年行嘻哈，半年拒绝娘炮。也有走在前沿去带领的人，不过住一屋的八个人谁都知不可能是他们。这群年轻人就像是被市场大驱逐的鸥鹭，稍有失足就会溺死在五光十四的海之中。

    胡杨一把扔了帽，整个人完全笑开了：“唉，咱们不是自作多吗？那个银导，从手腕儿到胳膊肘全是黑的，检疫合格也没这么盖章的嘛……老板给我们桌加两份儿鸭脚。”

    他们住这个片区除了房旧儿，通和饮都方便。张成成门捎了个鸭帽，刚巷就盖在了胡杨脑门儿上。两人跟贼似的，生怕别人把自己认来，结果这么一路走到了卤煮店，只收获了两个大妈疑惑的神。哥俩对坐在沾满油渍的桌边儿，看着桌上的炒肝突然大笑起来。

    张成成直接拿起瓶了一半，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听说哥上次这纹给你闹了个大笑话，改明儿和苗苗一块儿去洗了吧……杨杨，你发现没？咱们这一行，不论怎么变，脸好的总比实力的吃香，脸好实力不可以奋斗……哎哟，新榜样！你，好好给我把这个机会抓住，哥哥们就先撒手了。”

    胡杨只呷了就觉得辣的不行，他没搞懂张成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着别人视线看过去，那也不过只是每天都看惯了的车辆。老商城的广告屏上投放的是今年那个抄袭节目的第一位，老板娘手机正在播的是那个节目的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