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as宣布解散这条新闻甚至没能上搜，胡杨趴在他那翻就要去的窄床上刷度，小号转到限都没几个活人应声。这三年八个人一块儿熬过了风风雨雨，最后死在“拒绝娘炮”上，胡杨气得一脚砸在床上，嘎吱一声响，床板塌了一半。

    他伸手摸着自己锁骨面那五个发红痛的字母，借着宿醉剩的酒劲儿给张苗苗打电话：“苗啊，我怎么就突然行了？我又没哥他们几个那崇梦想，书也没念过几本，怎么就……就因为这张脸啊？”

    “你这张脸撞大运了！”张苗苗听起来像是在楼里疯跑，一会儿胡杨就听到了哐哐砸门的声音：“胡杨！开门儿！看看你微博！”

    搜第二条，明星到底能有多接地气。胡杨和张苗苗坐在地板上大瞪小，话题就看到昨晚他穿着背心大衩，拖着双人字拖在路边啃鸭脚的清素颜照。张成成完全隐藏在了昏黑的灯影里，店铺透的白光恰巧给胡杨的的侧脸勾勒一个清晰的廓，一短打正好衬得他四肢修。当然，最抢的还是胡杨手上那只啃到一半的鸭脚，它伴随着胡杨呆滞的神越翘越，仿佛它在才是照片的主角。

    评论里最赞那条胡杨看了一就好笑：“我们杨杨怕是第一个上了搜第二都没品牌来蹭度的。12块钱的白汗衫，秀街同款黑衩和人字拖，估计杨杨是唯一一个全都能被粉丝get同款的小偶像了吧，哥哥太接地气了。”

    笑了一会儿张苗苗的脸也黑了，胡杨收声默默往后坐，小声冲张苗苗说：“这……这什么大运啊？‘哥哥别啃鸭脚，啃我吧？’这么埋汰啊，以后我不吃鸭脚了行吗？……我这么穿，啧，不也还行吗？”

    “息！你还真以为是朴实少年风？”张苗苗恨铁不成钢，气得直跺脚，“你这是什么城乡结合来的打扮？真想个麻袋去，一辈糊穿地心接不到品牌代言啊！”

    胡杨只能装作乖巧，像条大狗似的缩在沙发边儿：“哎呀，别介嘛，至少证明我这白肤不是打面粉缸里来的……我错了。”

    “算了算了，你看看转发。”张苗苗自顾自叹起气来，轻车熟路从沙发里摸一烟上，“你是傻人有傻福吧 ，我第一次见这……穷也能穷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