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件儿能穿的呗。”张苗苗抬起往客厅那一望，脸上的表直接僵住了。

    本来是该兴的事儿，胡杨却一蔫儿了。他小心翼翼扒了烟缸递给张苗苗，心里打着小算盘不知该怎么开说自己砸完床板之后的混事儿。“，”胡杨觉自己声音低了八度，能生尾估计都开始摇了，“你知我衣服搁在行李箱压床了吧，还有化妆品……我随时都准备回老家了。”

    “蹬鼻上脸？”胡杨接过张苗苗的烟了一，登时挨了一个脑瓜崩，“别打！打残了摇钱树不掉金掉泪了啊！”

    “我就剩一衣服能穿。”胡杨抱着自己生痛的脚可劲儿装可怜，“挂小八屋里那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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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走红啊弟弟。”张苗苗抹了把老泪，把这小弟弟搂怀里，“你赶拾掇拾掇，央视那边儿本来说不给你拍外景，我门儿之前公司给我说安排上了。午四，颐和园！”

    “周白陶。”那人扯过胡杨的手，跟驯狗似的颠了颠，“三清上仙，专门凡来整治你这见人先脱衣服的小狐狸。”

    第三章

    “什么病！”

    张苗苗这么一说胡杨才发现边坐了个人，被称作“周哥”这人瘦，跟胡杨这个一米八几一百五十斤的人比起来小了正正一圈。这人带着副银边细框镜，端的是个都市英的样，上也穿的是级西装，腕上那块表居然不同角度反不同颜。胡杨没见过什么世面，秉着喊哥总是没问题的理，他笑得有僵地说：“哥哥，这，咱们不是上片场吗？您是哪路神仙啊？”

    上铺那的铺床板往凹陷了一大块儿，上摊着些泡菜坛里抓来的衣服。她吞了唾沫往前走，凑近了一闻，一廉价化妆品味儿。粉底溅在黑卫衣上，什么散粉定妆雾得满衣服都是。她一回，胡杨就伸大脚丫指了指，脚大拇指上刚儿木渣，现在还是红的。

    “周哥胡杨就这样儿，你别见怪。”

在上！现在，我给你说，你，胡杨，剧本也有人联系你了，画报也有人想找你拍了！咱们的目标是什么？”

    赶往外景场地的路上胡杨睡着了，他了梦，梦里自己不唱这行，上安街卖烧烤去了。大哥拖着小八一块儿来吃，了两瓶伏特加，40串烤鸭脚。他就把鸭脚扔在烤架上，几只脚还起来舞来，的是他们的羞耻曲目《追光》。一晃神儿就有个酷哥坐在胡杨烧烤摊旁边，低声跟他说要两个鸭脚烤串，胡杨一抬，正好就对上银裴秋那双细的狐狸睛：“想圈儿？你可真是老母猪罩，一又一。”

    “哎哟卧槽！”胡杨登时就从梦里吓醒了，人还发着愣手就开始扒衣服，嘴里还念叨，“这衣服不行，不行不行。”

    那是他们团里第一次商演的打歌服，黑丝绸宽松衬衣条黑。要说大问题没有，就是这领是个V，纹是绝对挡不住了。胡杨趁张苗苗还没发火前立把衣服上，结果他忘记把汗衫脱来，还把自己看笑了：“苗啊，这穿着怎么跟衣带一个样儿？”

    “胡杨——！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