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门走了来。舒明池只是附耳说了两句，制片人的脸就变了又变。胡杨没多在意，但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不一会儿，隔表演厅就传来一阵大的响声。

    工作人员没等待机室的演员们反应过来，直接走来宣布试镜结束。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啐了一嘴：“我呸！定了还搞什么试镜会？”一帮人好像瞬间就成了同党，骂骂咧咧收拾东西走人，只有胡杨还愣在原地，罗清华怎么拉也拉不动：“老板，走啦……老板？胡杨？结束了……”

    “刚才，叫到20号了啊。”胡杨抓着罗清华的袖，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刚叫到20号了！”

    就差一号，就差一步，就结束了。胡杨捂着嘴想吐，舒明池正好走到待机厅门，见到胡杨也是一惊。他推开罗清华冲过来扶着胡杨，脸发白，连都白了，颤抖着嘴说不一句话：“胡杨哥？你……”

    “你得好啊，小八。”

    “啊？”

    “真好。”

    谁会在乎蚂蚁是了多大的力气才啃了馒的一小角？它只是被馒块儿挡住了睛，走到别人的上，别人也没留神，一脚去，直接把蚂蚁给踩死了。

    舒明池一直说自己不知胡杨也试这个角，他慌得一直掉泪，见胡杨不理他，手一甩就站起来大声吼：“你知不知我为什么要这个角？你知不知我为这个角付了什么？胡杨，你委屈，但是不是有人一直帮你吗？你凭什么能拿到这个资格啊？为什么……我们总是站在对立面？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我他妈？让你？我让你去死！”胡杨咳了声才站起来，他讥讽地看着舒明池那张脸，“我你为什么！你践踏规则还上瘾了？婊去卖，拿了钱说嫖客把你搞血了也叫代价大？不是你他妈自己去卖吗？你跟我说代价大，哈？老代价不大？”

    看不懂的词就查，一遍又一遍地写人分析，念台本儿把对手的台词都背完了。这几周时间胡杨不眠不休，上秤掉了七八斤就为了符合覃朝那个“清瘦”的造型。就差一步，就差那一个号，他就有机会能去证明其实自己演的不错，至少他去过，去努力了。胡杨肩膀垮来，他苦笑着，连泪来都没发觉：“你真会作践别人，舒明池，你太会了。”

    说完这话胡杨就拉上罗清华直冲冲跑了楼，他不知隔那一声响就是肖华扔了凳，也不知江行云脸上挨了肖华几掌。他跑到停车场才气吁吁地停来，钻车里一个劲儿找烟，好一会儿有人才递了一到胡杨面前：“大重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