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加油啊，回早儿去，咱们抢个1号！”

    胡杨撅在床上，咬咬牙还是没给银裴秋发微信。听外边落锁了，胡杨才猫着从卧室里溜到盥洗室了把脸。泪多了肤上边儿火辣辣地疼，他搓了好几，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如果说覃朝那个角对于胡杨是50%的本演，反派莫承锦就跟他是200%的背而驰。

    编剧和导演说到底还是活儿的，制片人才是统筹。钱的那个说要选谁，导演想吃饭还能不要？周白陶一脸嫌恶，还是伸手拍了拍胡杨的脑袋瓜：“就真那么想上那破戏？想试镜？行，你还有个机会。”

    胡杨心想自己没老婆可死，抓耳挠腮想不什么好法。他手上倒是有银裴秋的照片，胡杨冲到卧室拿来看，这倒好，两人鼻梁撞鼻尖，他一看就臊得不行：“噫！看这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哎？”

    “他？他是不一样，但他没有决定权。”

“才知，”周白陶晃晃手机，摇窗吐烟，“要是早知，我就不会让你来。”

    胡杨皱着眉就要堵耳朵：“啊？我不跟人睡啊！我有主了！拍不了我也不能学你给别人绿帽啊！”

    “我呸！”周白陶看他又兴起来了，白一翻就躺在了椅上，“你要是上了，我让江行云给你加一场，你打个。”

    面容二十，总穿一松垮棉麻衣服，待人极为温和。他的份是清理人，肃清背叛妖监会或者任务失败的员，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样。要一个天生耿直的人去演心机婊，这不是要了胡杨的小命吗？而且在胡杨看来，这莫承锦就是个疯寡妇——姘林放死了之后一门心思要把人搞复活，没任务就拿着照片在家里坐着，难能看一朵儿来？

    看这个东西，他前似乎就开始飘着并不存在的粉樱。他记得银裴秋第一次把他拉得那么近，两个人就差一儿亲到一起，咔嚓一声，那一瞬间似乎就成了永恒。胡杨像是懂了什么，他扎书堆里翻倒扣的相框，翻开来，未名就走散的八个人还在公司门笑着。他的大哥，他的弟弟，那段时光无论如何也再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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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有1！你快回去歇着吧！别影响我戏！”

    说起来容易起来难，覃朝这个角胡杨准备了几周，换成反派胡杨就只剩五天。他一回家就把自己往卧室里关，罗清华叫吃饭也不来，只好把饭搁桌上，自己舀一大嘴里发呆。她一个助理帮不上什么忙，虽说知圈就这么回事儿，但也找不什么词汇来安胡杨这颗受伤的小心脏。她记起胡杨抓住自己的手，一直说到20号了，不知不觉自己眶里就了颗泪来。

    “我以为肖老师不一样呢。”

    周白陶贴着胡杨脸儿就是一掐：“你他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留俩指甲印他才撒手，叹气说，“这戏的反派，原先试镜好那演员说要轧戏，江行云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撤了……都换了一个，他现在也不好跟资方唱反角儿，小王八抢了你的角儿，你就去试反派呗，五天后，去不去。”

    “我问个问题，”胡杨举起左手，“反派能狠狠给这犊一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