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颗啦。”

    横亘在胡杨面前的难题又多了一项：两个0怎么演戏？他左手端着剧本，右手拿个包，坐在片场边儿的小扎上一边念一边咬包，得剧本上全是油：“要说我啊……没什么，就是……嗝，想起故人了。”

    “比你好，嗑瓜还用手剥。”

    “话糙理不糙。”廖风亭看闹不嫌事大，边剥瓜边说，“要是你能忘掉你自己是谁，完全代自己那个角，也能演好戏。”

    “……人要吃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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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也想呀。”

    “你别了……想想怎么1吧。”

    “噫，你好脏。”

    胡杨接过那两粒瓜仁，狠狠包馅儿里咬去吞了，抬就看到舒明池着袖角惨兮兮地看着陈铎。演员分好几，一演技派，一验派，胡杨属于后者，所以代自己的时候，他怎么看怎么奇怪。这俩人演的好不好他说不上，可动属实没有，胡杨侧过去了低剥瓜的廖风亭：“你不学学？一会儿咱们怎么演啊？”

    廖风亭嘚瑟起来：“你都能演，1有什么难的？”

    胡杨还没参悟明白，廖风亭的个人戏就给胡杨上了一课。他换上林放那一制服，说话时周那紊的邪气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属于林放的毅和洒脱。秋的树叶几乎要被这人上和底散发的火燃，每走一步都是完全属于角的格——毫不拖泥带，连喊一声

话也奇奇怪怪的。他记得这人见到胡杨第一面还双目，等两人聊向了，他放脸问怎么扑人的时候，廖风亭波一收，里都快结冰了：“哎，遍地飘零啊。”

    他俩有一段儿告别戏，之前江行云讲的时候就说这段儿神很重要，肢语言之类的都要跟上。胡杨摸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觉，他代自己和银裴秋，一边儿要走，要任务，他多打个电话，破天也就是扑上去摸两把。这压抑、隐忍的，胡杨没见过也没受过，简直一个两个大。

    胡杨吓得疙瘩掉一地：“你真行。”

    他俩正扯闲篇儿，江行云那边就骂上了：“演员怎么能局限于相似！”这可真是文化人，瞬间就把廖风亭的糙话搞得像模像样的。江行云气得睛都闭上了，他来回踱步，剧本手上所有角都被这人扯掉成纸团往陈铎上砸：“你不用喜他，是言擎喜，你听懂了吗？你现在不是陈铎，你是言擎！还有你，舒明池！你别给我演的跟女人一样，覃朝是男角，是少年，你才18岁啊，怎么跟个心机婊一样！”

    “嘻嘻，陈铎恐同你知嘛？”

    “有什么好看的，臭直男演腐剧，恶心。”

    林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话倒是不假。他们剧组这个主演哥，平日里就跟女主演抛媚，跟舒明池演起戏是有几分样，但就停在“好儿抱一抱”上边儿，怎么看怎么僵。廖风亭随便扯了两段儿陈铎的史，胡杨觉着自己就跟元谋人似的，什么都不知不说，都快脱臼了：“……剧组夫妻也行？看谁大跟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