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住肩膀让银裴秋别打人，一转却看到他颓丧地拎起酒瓶喝了：“我能怎么办？”

    “小伙，看球赛啊？”谢应笑着把胡杨抓过去，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你导演哥哥在傻事，打一打就清醒咯。”

    胡杨拿起煮生咬得四溅：“放，不能打。”

    周白陶没空这边儿的事，只顾着从包里翻几张打印纸：纸上赫然是二手房车易广告。他居临睨着银裴秋的脸，看到胡杨想上来，一脚就给胡杨踢了过去。还好谢应护得及时，脚落在他自己脚背上，嗷嗷直喊疼：“周老师杀人了啊！”

    “拍个电影多大事儿你至于吗周哥？”

    “多大儿事？”

    “多大，一事！”周白陶扯起银裴秋的衣领，嫌恶似的看着上面的牙印，“不是老那天去陪寰宇的老板吃饭，我还不知你敢去跟别人签对赌协议啊？卖了你这房，卖了你的车还不够？你还要多少钱？不能拉赞助？”

    那边儿正吵着，胡杨才从谢应嘴里听了对赌是怎么一回事。白话来说就是返利协议，我给你三千万，你必须保证八千万票房才不算亏，没有的话就得赔到倾家产。很多缺乏资源或者路径的青年导演到绝路就会选择签对赌，赔不起那就只有一条路——自杀。

    如果要照银裴秋的想法，他这即将拍的电影预算至少要八千万，二手房急转去多两三千万，车小八百万，连个大牌演员都请不起。这人腰板儿，死活不肯疏通关系跟人喝酒，一来二去，就只剩条钢似的风骨在暴雨里杵着。

    拍电影必须去广电立项，为了过审得一个大纲。周白陶骂红了，抬手就给了银裴秋一耳光：“你以为老不知你为什么要青山的联系方式？”

    “你就是怕你突然去了，没人照顾这个小狐狸是不是？”

    “所以你世查来没有？”见银裴秋和胡杨都一脸漠然，谢应才勾住胡杨的肩膀问。

    胡杨了嘴角：“我醒事儿之前，就都死了。”

    空的客厅只剩电视里的呼声，在场四人都陷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周白陶了镜片的睛，好久才哑着嗓说：“我有钱啊……你想过，我吗？”他话锋陡然一转，“要不是老用钱把你的假剧本压来，你现在就该去喝茶！你是不是觉得……觉得我害死了陈桦，我这钱是脏的是臭的，你就不要了？你拿你的命去换！你的前途，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