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每天都在笑。”

    “程你又笑。”钱今吃醋。“这两年你笑容很少，最近几个月才渐渐好些，变得开朗一，但还是笑得少。哪怕特意看喜剧你也不会笑，偏偏对着顾小笑，我看到好几次了。”

    正当她萌生退意，掏手机看晚饭吃啥的时候，前现一双灰运动鞋，顺着仔一路往上看，是程充和似笑非笑的脸。

    如果是恋人、人，大概是心有灵犀的喜悦。

    钱今这才问程充和：“顾小是受刺激过度还是中邪啊？”

    靠！朝思暮想，哦，不，削尖脑袋找借要找的人突然现在面前会是什么反应。

    程充和很合。“顾小你也好，来了多久，怎么不来？”

    门时信誓旦旦，杀气腾腾，门后蹑手蹑脚，小心忐忑。

    顾之桥吓退半步，差碰倒展台上的品。

    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顾之桥绕个弯才转回，恶人先告状。“吓我一。人家已经很可怜了，碎成渣渣还不能寿终正寝，要受到千人看万人指，刚刚差又……”

    问林涵音，会挨白，用工作筏，显得牵。总而言之，她就不应该鲜格格跑来找程充和，来嘛呢？

    “又什么？”程充和好笑。

    “刚到，就先看看，唔，看看。”说完，顾之桥煞有介事地看看周围，好像真是来参观的。

    “那不一样。”钱今示范给程充和看，每天那是嘴角微勾，礼貌客气，笑不笑。“对着顾小呢，就是那真实的笑，像

    “程女士你好啊。”顾之桥急速转换话题。

    “骂你什么了？”

    坐电梯上楼，见还是午那个前台，顾之桥谎称自己东西掉了来找一找。前台记得她，也记得她们是由程充和亲自送到门的，便大开方便之门，让她自己去找。

    程充和看到监控当场笑来。

    小别胜……呸，他乡遇故知嘛。

    沿着参观路线走，对所有的展品视若无睹，顾之桥看到的只是墙，只有墙。在里面没苍蝇似的转了三圈，她不禁发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去哪的天问。

    “骂我鬼话连篇。程女士，你这明知故问很恶劣啊。”顾之桥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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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偷偷打探。

    她实在没有找程充和问个一二三四五的勇气，那些所谓理由统统不成立啊。

    “对不起对不起。”被歉的对象是一颗破碎的心，大红玻璃制品，曾被人狠狠摔碎，又被人心修补，最后供人参观，险些再度破碎于参观者之手。

    如果是前妻的母亲，那很大程度会是惊吓。

为其难可以算作偷偷打探的代名词。

    一看表，六半，磨磨蹭蹭磨去大半个钟，要不，还是回去吧。

    但凡博馆都有监控，工作日人不多，小猫小狗三两只，行动鬼祟的人就特别容易被发现。说的就是顾之桥，她门后不久，钱今就看到她了。本以为过会儿人会走来，没想到十五分钟过去，人还是在那走啊走，光走，不看展品，嘴里碎碎念不知念叨些啥。

    程充和忍俊不禁，“顾小，还记得我建议你一本怪话大全《言》吗，可以增加一本别册，叫《鬼话》。”

    顾之桥瘪嘴：“你又骂我。”

    缩了，没法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