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既然路轻舟开启她的幻想，为免失望，她特意问林涵音几时回来，回来有什么安排。幸好事先问过，否则一腔被当一桶冰浇灭。

    林涵音说她打算跟母亲逛街。

    “你妈有空？”

    顾之桥心想：逛街，小，逛什么街，你妈有约。

    这一问倒像是提醒，她妈程充和女士不是全职母亲时刻在家，有公司有员工，林涵音说她过一会儿就去问。

    顾之桥知，她这一问，她们的行程十有九要泡汤。本来就不是纯粹为公事，本来就有怕被人问起，尤其是怕林涵音追问底，要是她说她也去，程充和答应不答应？

    二人行变成三人行，吃过上次那顿不消化的饭，谁敢轻易尝试。

    要命。

    路上连带尾八个小时，这是要团灭的节奏。

    果然，没多一会儿，程充和的电话就来了。

    顾之桥特意躲到厕所里去接。

    电话是商量不是告知，没找理由也没找借，将事原原本本陈述，连带自己矛盾的心也是。

    程充和也矛盾，女儿约逛街，放别人家算平常小事，放她那是关系一变好的证明。近来林涵音约她频繁到她心惊胆战，一度以为是林涵音有所发现，故意试探，妄图拆散，可转念一想又觉自己可笑。她和顾之桥没有说开，压算不上什么事，没在一起，自然谈不上拆开。

    几次试探，觉一分原因是钱今、顾之桥说笑时提到的恋母成狂——渴望关怀。林建学不懂得关心人，朋友知己寥寥，同事毕竟是同事，连曾经最亲密的人也指望不上，只能理所当然地投向亲妈。加上那么多年没见，双方的事都是新鲜，她乐意听林涵音讲述。

    还有对顾之桥的留恋。

    可能她这个母亲是林涵音唯一能够大大方方、毫无保留说顾之桥的地方。这一，程充和不晓得该为女儿到难过还是为顾之桥悲哀。

    没人希望一直藏在别人后，永远以看不见的影形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