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即将分手的妻妻，妻分开多年的母亲。一段找妈的旅程，一个修复关系的可能，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刻，柔意与渴望来回冲撞，在她的心、激，像一枚小行星撞击地球。人类的语言本就贫瘠，到达某个程度，无法言说，只能受。

    被她炽的神看得浑发，程充和甚至不敢与她视线相接，抬手盖住她的睛。

    “你够了啊，别再盯着我看了。”

    “亲不到看看怎么了。”

    “就是因为亲不到，不许看。”

    “哦~~~原来你是想亲我啊，想的话就说嘛。”

    “啰嗦。”为免顾之桥发疯，也避免自己冲动之亲上去，程充和放手脆不去看她。

    曾经有人说过，神病是会传染的。

    从前程充和跟安德烈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疯过。她自诩传统保守，一向注意言行举止，从没在大广众之和安德烈过分亲。私底如何不论，在人前，别说讲那些麻调笑的话，就是搂搂抱抱也很少。

    她这个年纪的人，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不谈，只谈婚姻。说是自由恋，可也是经人介绍相亲，一切为了结婚。是为了生育，婚姻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人类繁衍，人人如此。至于是不是、为什么、是否有别的可能、间中的快乐痛苦，从来不会有人提及。有些事可以在私底，无论怎么，但不能说。一说就是放轻浮，是坏女人，更别提众目睽睽与人举止亲密，就是自己丈夫也不行，那是姘的行径。跟安德烈在一起几年，受到开放的社会风气以及受各艺术作品熏陶，她的观念才逐渐有所转变。

    哪像现在的年轻人。

    不过，即便这样，程充和也不觉得自己是个主动的人。可是和顾之桥在一起，她的主动超乎想象，这人总是会引得她想什么。

    难说随着年纪的增，人的脸会变厚么。

    从地铁来，两人举止规矩，不再手牵手勾着走，只是从她们的距离、互望的神和嘴角的笑依然能看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如果林涵音恰好在此时此地现，就算她不愿相信，自欺欺人，也会发现她母亲与她前妻相的事实。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顾之桥心中烈的意愿，一路上没有现任何疑似林涵音的影。

    到顾之桥家楼，她犹豫：“我要不要上去拿件衣服？”

    不想跟程充和分开一秒，又觉得两人一上去多半会发生克吐温挨饿事件，一时陷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