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秦衍抬看着傅陵，神郑重，“就算师父没有教导过你，可你既了师门，挂了师父的名，就当以弟之礼侍奉于他，你若心有不满，或者不到，你可自请离开师门。”

    这话说得重了，傅陵面上僵住，片刻后，他慢慢失了笑意，低声：“师兄教训得是。”

    “你如今虽无金丹，但心法仍旧可以修习，明日开始，我教授你心法。”

    “什么心法？”

    傅陵有些茫然，虽然他和秦衍是同宗，大多数同宗的师兄弟都会修习同样的心法，但着并不是必须，毕竟每个弟资质不同，作为亲传弟，还是会因材施教来培养。

    秦衍是个剑修，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他修的东西都与傅陵不同，他来教自己心法，傅陵完全不明了是为了什么。

    但他受到了秦衍的绪，哪怕遮掩得很好，可傅陵仍旧觉到了那一份恼怒，他看着秦衍背对着他睡，犹豫了好久，才低声慢慢：“对不起师兄，是我思虑不周，我以往不受拘束，日后我会多加注意些。”

    秦衍背对着他，好久后，他才：“我过往听过几次你的风名声，知你玩闹招惹，可是陵，仙路漫漫，放太多心思在杂事上，既伤人，也伤你自己。”

    傅陵听着秦衍的话，他一时有些揣不明白，他大概听懂了几分，知方才秦衍似乎也是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可是在秦衍心里，却将这氛围不对，当了他一贯品。

    他们傅家在仙界的确以风闻名，他私生生，又生得太好，总有些谣言传来，也属正常。

    以前他听这些谣言，听听便过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实话，他无所谓。可如今这些谣言从秦衍嘴里来，他就觉得有些难受，他想解释，却又觉得，解释来，更加尴尬。于是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才：“抱歉，日后我会收敛。”

    秦衍没有说话，他静默着，好久后，他才：“陵，我是你师兄。”

    “嗯。”

    “我希望你的仙路走得。”

    “我明白。”

    得了这样的答话，再多的话，似乎也变成了咄咄人，于是秦衍沉默去，看着面前的石，一言不发。

    他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是被火灼了，这灼一路蔓延到他心里，他一面觉得手腕，一面又觉得心，平静又冰凉。

    有一瞬间，他仿佛突然理解了他曾经有过的绪。

    何谓喜，为何喜。

    在某一刻，他似乎隐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