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汉，您饶了我吧，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折腾不起。”

    北山蘅确实是打算抢天麻就走人，角瞥见掌柜上的麻衣，想起这好歹也是月神教治的民。

    于是话锋一转，“我付你钱。”

    他摸了摸袋，为一教之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门带银两的习惯，只得脱手上的玉扳指递过去，赧然：“只有这个了。”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恩赏。”掌柜恩德地将草药双手奉上。

    北山蘅提着包好的草药向外走，忽然远一队人奔袭而至，蹄扬起一地沙尘。

    为首之人着丝质短打，锦帽，腰佩剑，一边前行还一边对着后众人喊：“快！穿过望舒城，前面就是澜沧山了！”

    月神教位于滇疆，地偏僻，鲜少有这样规矩整齐的队伍现。

    北山蘅稍加思索，便拢起风帽跟了上去。

    这行人在城中一家望月酒楼停了来，将给门的店小二，便三三两两地走店中。

    北山蘅在门伫立片刻，转跟去，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坐，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后动静。

    “二哥，来一份猪肘？”只听其中一人。

    “吃吃吃，就知吃！”带那人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沉声：“等到了月神，见过左护法大人，定然少不了你吃的。”

    左护法？

    北山蘅微微一怔。

    “我这不是担心嘛，万一被那帮邪歪坑害了，别说猪肘，就是西北风都没得喝。”先说话的那人撇撇嘴，“听说那教中人豢养毒，心思狠毒，来一趟也不知有没有命回去。”

    “我们是来取《光策》，又不是来打架生事的，你怕什么？”

    “别说上澜沧山月神，就是走到这地界儿我都觉得瘆得慌。”青年压低了声音，似乎颇为忌惮，“二哥，你说我们能见到蘅教主吗？”

    “见那不男不女的作甚？”被称作二哥的人嗑着瓜。

    你才不男不女！

    北山蘅攥了茶杯，暗暗磨牙。

    “我听说他们教主得好看，英雄都人，弟弟也想看看。”

    “你算个英雄？！爹爹吩咐来的事，一件都办不好！”男丢掉瓜壳，“我且问你，那件事准备得如何？”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吴副宗主前往江南易货，那东西就在货里。”男拍了拍桌，警告：“事关重大，若是再办不好，当心爹爹要你的命！”

    青年挠了挠，陪笑：“二哥放心，弟弟这几日一定加寻找。”